在一個陽光有些黯淡的日子裡,,如絲的雲朵仿佛給天空蒙上了一層薄紗,桓楚和餘蘭兩人緩緩地行走在丹陽縣的郊外。他們的目光猶如兩道明亮的火炬,牢牢地落在前方那座刻著“丹陽縣”三個古樸大字的界碑上。桓楚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此刻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就如同久旱的大地迎來了甘霖一般,他感慨萬千地感歎道:“可算到家了。”
在丹陽縣郊外那一處極為隱蔽的城寨中,四周的青山宛如蜿蜒盤旋的巨龍,環繞著這片天地,綠樹成蔭,枝葉繁茂得如同綠色的雲朵,這裡仿若一處被塵世遺忘的世外桃源。此時,項羽正帶著龍且、季布、項莊、鐘離昧等人聚在一處寬敞的營帳內。龍且那粗獷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仿佛擰成了一個死結,他深深地歎氣道:“這都過去幾個月了,前來投奔咱們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簡直如那稀稀落落的星辰啊。”季布則微微搖頭,他那沉穩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凝重,沉聲道:“景家、昭家、屈家對家主看似順從,實則貌合神離,他們支援的糧草也是少得可憐,猶如那乾涸小溪中的幾滴水。”項羽靜靜地坐在那裡,他那劍眉如同利劍般微微蹙起,一臉的凝重之色,宛如沉思的雕塑,他輕撫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人少也有少的好處,真要是人滿為患,每天消耗的糧草的確會是個天文數字,如那無儘的星河般難以估量。”龍且聽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道:“嘿嘿,我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真是慚愧。”鐘離昧那堅定的目光如炬般看向項羽,語氣堅決地說道:“如今秦軍主力已經南下,趁著這個機會,讓咱們的人去曆練曆練,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就如同雛鷹需要經曆風雨才能翱翔天際,順便還能減輕每天糧草消耗的壓力。”
正當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名侍衛如同疾風般匆匆跑進來稟告道:“桓楚和餘蘭兩位將軍回來了。”眾人一聽,立刻如彈簧般起身迎了出來。桓楚和餘蘭見到項羽,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那光芒仿佛璀璨的星辰,神情格外親切,好似失散多年的親人重逢。桓楚猶如一陣爽朗的風般大踏步上前,一把緊緊地抱住項羽,那有力的雙臂仿佛要將項羽融入自己的身體,他爽朗地笑道:“哈哈,項將軍,我們可算回來了!就像那歸巢的鳥兒找到了溫暖的窩。”餘蘭則在一旁微笑著,她體格健壯,如同一樁大樹,,眼中滿是重逢的喜悅,仿佛一汪清澈的泉水。項羽亦是滿臉興奮,如同孩子般歡快,他用力地拍了拍桓楚的後背,大聲說道:“兩位將軍,你們可算回來了,本將軍甚是想念啊!就像那久旱盼甘霖的大地渴望雨水的滋潤。”眾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喜,那歡喜如同溫暖的陽光灑遍了每一個角落,仿佛久彆重逢的親人一般。他們的動作充滿了熱情與激動,心態則是對彼此的深深掛念和期盼,如同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熾熱而濃烈。
在一個略顯昏暗的傍晚,幾人慢悠悠地緩緩回到了那間略顯陳舊但充滿著熟悉氣息的屋中。項羽那偉岸的身軀挺立著,英俊的臉龐上滿是關切的神情,濃眉微微皺起,如星辰般的眼眸中透著焦急,他大聲問道:“兩位兄弟可見到彭越和英布?”桓楚咧著那寬闊得仿佛能吞下一頭牛的大嘴,歎息著道:“彆提了,差點就回不來了啊。”
此時,龍且那粗獷如磐石般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玩鬨的神色,猶如一個調皮的孩童,他扯著大嗓門插嘴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偷看女人洗澡,被家裡男人抓住一頓胖揍,打斷腿讓你們回來了呀。”季布那嚴肅的臉上皺起了眉頭,眉頭仿佛兩條糾結在一起的毛毛蟲,他沉聲道:“龍且,不要說這些葷話,讓桓楚說完。”桓楚無奈地搖搖頭,仿佛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道:“這說來話長了。”鐘離昧那健壯如鐵塔般的身影倏地一步上前,那如同鐵鉗般的大手一把緊緊抓住桓楚的衣領,急切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大聲說道:“撿主要的說,我們大家都是急性子,彆磨蹭!”
餘蘭則端起一碗酒,仰起頭一飲而儘,那酒水順著他的喉嚨咕嚕嚕地流下,仿佛一道清泉。隨後,他深吸一口氣,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說道:“還是我來說吧。”一時間,屋內仿佛被按下了靜止鍵一般,隻聽見餘蘭滔滔不絕的講述聲。一炷香的功夫過去,餘蘭說得唾沫橫飛,那飛濺的唾沫就如同那暴風雨中的雨滴,說到天帥府的侍衛如何厲害時,那繪聲繪色的描述惹得眾人心裡直癢癢,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他們的心間抓撓,讓人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見識一番。最後,餘蘭說得口乾舌燥,口吐白沫,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毫無生氣。
龍且又一次插嘴道:“你剛才說扶蘇說他的妻弟是項羽?”他撓了撓那如雜草般的頭發,一臉困惑地問道,“我龍且聽說過表弟,堂弟,第一次聽說妻弟,這妻弟是什麼意思?”季布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妻弟就是說,公子扶蘇的妻子的弟弟是項羽。”大家的眼睛頓時露出驚訝喜悅的光芒,那光芒仿佛閃爍的繁星,照亮了整個屋子。項羽隻覺得平時的兄弟看自己就像一群餓狼在盯著一塊鮮嫩無比的肉,眼中滿是貪婪與渴望。項羽剛要說話,卻被龍且猛地一把抱住,項羽那俊朗的臉上頓時露出嫌棄的表情,如同看見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大聲道:“鬆開我,你幾天沒有洗澡了?你身上都臭了!”龍且此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著道:“兄弟,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想出人頭地,可沒想到你這藏得也太深了呀。”說著,他緊緊抱住項羽,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情感和希望都傳遞過去,“項羽,以後你就是我的祖宗,每天端茶倒水我全包了,戰場上我為你衝鋒陷陣,隻盼望兄弟能提攜下我。”眾人看著五大三粗的龍且抱著同樣健壯如牛的項羽,那個哭的是真心實意,那場麵極其辣眼睛,仿佛一幅荒誕可笑的畫卷。
在那好似被無數蜜蜂環繞般嘈雜喧鬨的營帳之中,空氣仿佛都因眾人的嘈雜聲而變得凝重起來。眾人一陣苦口婆心、好言好語地相勸,好不容易才連拉帶拽地將龍且拉到了一旁。可龍且卻好似丟了魂一般,那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著前方,仍舊未能從驚愕中反應過來。
而此時,其他眾人宛如潮水一般,呼啦啦地直接圍在了項羽的身邊,接著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隻見季布那原本就長得諂媚的臉上此刻更是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被硬生生擠出來的一般,讓人看了心生厭惡。他那卑躬屈膝的模樣活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屁股撅得老高,腰彎得幾乎要貼到地麵了,用那阿諛奉承的語氣諂媚地說道:“國舅爺啊,兄弟們的榮華富貴可就全依靠您啦。”他們的眼神中滿是期盼,那如狼一般貪婪的目光猶如餓狼看見了肥羊一般,仿佛在焦急地等待著項羽的恩賜,那目光恨不得直接將項羽生吞活剝了。
項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是又驚又愕,他那如劍般的濃眉緊緊蹙起,仿若兩條糾結在一起的黑色毛毛蟲,滿臉的驚愕與慌張。他連忙慌張地大幅度擺手說道:“諸位兄弟快快請起呀,這是乾什麼呢,莫要如此荒唐啊。”然而眾人卻依舊跪在那裡,一個個眼巴巴地直勾勾地看著項羽,仿佛他就是那唯一救命的稻草,那模樣就像是溺水之人看見了漂浮的木板,死活都不願意鬆手。鐘離昧則是一臉堅定,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猶如燃燒的火焰,緊緊盯著項羽,鄭重地說道:“項兄,我們都清楚您重情重義,如今有這等難得的機會,您可不能忘了兄弟們啊。”
項羽無奈地長長歎了口氣,那沉重的歎息仿佛是一陣悶雷,仿佛能壓垮整個營帳。他用那低沉而又雄渾得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音說道:“我項羽何時說過會忘了你們,都起來吧,莫要再這般胡鬨了。”眾人這才緩緩起身,但眼中的熱切卻絲毫未減,那熾熱的目光仿佛能將一切都融化,如同一把把火焰在熊熊燃燒。
項羽看著眾人,心中滿是感慨,他深知這些兄弟對自己滿懷的期望與毫無保留的信任。他緩緩地抬起頭,環視著眾人,那目光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深沉,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兄弟們放心,我項羽定不會負大家。但如今局勢尚不明朗,我們需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項羽身份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不脛而走。於是,陸陸續續有那尋求富貴的人開始投奔項羽,有帶著大箱小箱錢財來的,那些箱子被塞得滿滿當當,好似隨時都會撐破一般;有送人來的,那些人就像是貨物一樣被隨意擺弄著;還有趕著馬車送來大片土地和糧食的,那馬車一輛接著一輛,仿佛看不到儘頭。一時間丹陽和景屈昭三家似乎有了分庭抗禮之勢,那場麵好不熱鬨,就如同煮開了的沸水一般喧囂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