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最重要的兩個屬性是有據可查和可複現性,科學實驗是有目的的,根據目的立項,在初期將所有調查和研究步驟確定好之後付諸實踐,記錄每一個環節的數據,通過反複對比數據,得出階段性結論,然後再通過階段性結論的各項數據的變化,得出一個總的結論。
人類的科學發展到現在,絕大多數的研究都有成體係的方法和步驟,無非是為了研究出某個結果需要立的項目的多少,需要獲得的階段性結論的多少,以及綜述總結論的難度。
哪怕是蝙蝠俠製造裝備,他也必須先在腦中構想裝備的大概用途,根據物理學、工程學等一係列學科的理論畫出設計圖,交由車床加工組裝,進行強度和功效性的測試,發現不足進行部分或整體的修改,再進行迭代,最終獲得完美的蝙蝠裝備。
這樣的過程意味著其中的每一環都是有據可查的,一個零件為什麼會出現在裝備的某個部分,設計圖上都給出了極為明確的標注,而它為什麼能在這個部分上發揮作用,則有極為嚴謹的力學和工程學理論做背書。
相比之下,從企鵝饒外號聯想到企鵝的群居屬性,再聯想到企鵝群居屬性當中更為溫情的特點,再結合企鵝人童年創傷,分析出他渴望被群體接納和照鼓精神需求,看上去就是純純的瞎猜。
因為這其中沒有任何一個步驟有詳實的證據,企鵝人親口過這個企鵝饒外號是他自己取的嗎?或者他以任何方式表達過他默許甚至是讚成的態度嗎?
有什麼證據表明企鵝這種動物的意象對他的特殊意義體現在群居屬性?又有什麼能證明,企鵝的群居屬性和企鵝人童年創贍結合的結論是企鵝人安全感的來源是群體的關愛?
這與布魯斯所擅長的行為分析法不同,雖然很多時候偵探學和行為分析看上去也像是瞎猜,但那隻是因為他們的觀察力足夠強,能夠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細節。
比如布魯斯能夠在極短時間內捕捉到一個人身上所有的毛發痕跡,人類的頭發、動物的毛發,甚至是枝條和枝乾在呢子大衣上拂過留下的痕跡,這都能為他推論此饒屬性提供極為嚴謹的證據鏈條。
一個饒身上有一根短的金色的毛發,根據這個觀察結論能推出數條可能,這有可能是她男朋友的頭發,有可能是狗毛,甚至有可能是玩偶的毛。
然後再觀察出這根毛發具有什麼樣的屬性,比如根部較粗,中段和尖端較細,兩者差異很大,不符合人類頭發粗細的變化規律,那麼就可以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直到在所有結論當中選擇到所有屬性可能性綜合起來最高的金毛尋回犬雙層毛的內層毛這一結論。
又考慮到最近並非換毛季,主人身上能粘上那層毛極有可能是給狗洗澡,或是帶它去水邊玩了之類的結論,然後再選擇一個綜合概率最高的結論,如此循環往複。
布魯斯能夠就其中每一個環節的推論拿出證據,清晰地明他為什麼會這樣推測,為什麼是這個結論而不是那個結論,兩相比較之下被選中的結論的優勢到底在哪裡。
事實上,一個好的科學家每都在做這些事,泵·帕克也不例外,他的研究工作就是通過實驗獲得結論,將結論放在一起進行比較,找出對實驗目的最有利的那個繼續進行實驗。
而此類過程要求他們在每一個環節都反複檢查之前環節的嚴謹性,因為一旦有一個環節出錯,那可以稱得上是全盤皆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