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駿霖看了看手機信號,連接仍舊是斷開的,他奇道:“衛星不是都失效了嗎?”
賀暘搖搖頭,見通訊級彆是最高優先級,來不及多想,便接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一個身著深色軍裝外套男人的全息投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賀暘麵容一肅,他“啪”地立正,對著男人敬了個禮。
艾晚心打量著麵前的全息投影,男人兩鬢花白,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他麵容剛毅、氣度威嚴,深色軍裝的衣領上彆著金色的領花,肩袢上綴釘的四顆銀色五角星軍銜徽章閃閃發亮。
四顆星星,是現役部隊最高軍銜,上將......
裴駿霖湊過頭來,小聲說:“他左臂那個是陸軍標誌徽章,右臂上的臂章代表了戰時服役部隊蝰蛇突擊營,左胸前戴的是陸軍司令部識彆章,‘蝰蛇’出身的陸軍四星上將,應該是賀時灃,現在的炎北陸軍總司令。”
艾晚心恍然大悟:“就是那個傳說是我公公的男人。”
在場的哨兵們臉刷地綠了,隻有賀暘的嘴角,比AK還難壓。
“賀暘。”賀時灃沉穩的目光掃過在場諸人,“遺冬嶺情況如何,為什麼遲遲沒有報告?”
賀暘收斂了笑容:“因為事情還未完全解決,況且我也不知道衛星通訊恢複了。”
“現在你知道了。”
聽著賀時灃不怒自威、公事公辦的語氣,艾晚心倒吸了一口冷氣,是因為他們在旁邊,所以賀時灃對賀暘說話這麼嚴厲嗎?
還是賀時灃就是那種,不會表達愛意的古早爹地啊?
眼看著賀暘咬了咬後槽牙,艾晚心上前一步,對著賀時灃的半身投影,微微一笑道:“賀司令,下午好,初次見麵,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艾晚心,咱們雖然沒見過,但肯定神交已久,關於遺冬嶺的事,沒有人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賀暘狹長的眼睛微微睜大,看著她眉舒目展的側顏。
神交已久是這樣用的嗎,甜心?
賀時灃審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艾晚心不閃不避地和他隔空對視著。
賀時灃平直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牽起一點弧度,聲音也鬆弛了半分:“你就是艾晚心?確實久聞大名。”
“賀暘,你把通訊器交給晚心,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賀暘的耳朵尖都豎了起來,發生什麼了?怎麼就晚心了啊?
他一邊解著手臂上的終端,一邊對艾晚心說:“甜心,他說話有時候不中聽,你聽了不要生氣,就是生氣也不要生我的氣,除了疼老婆,我和他是半點都不一樣的。”
“賀暘。”賀時灃眉心擰出了一個淺淺的川字。
這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怎麼會呢?我覺得賀伯伯又帥又英武,和你挺像的啊。”艾晚心不讚同地說。
賀暘退到山道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踩在石階上感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
賀時灃對兒子那個傻樣子,隻覺得沒眼看,和他當年追老婆的時候,也差太多了!(他自己的錯覺)
賀暘樂得合不攏嘴,其他人可沒他那麼開心。
殷宴寒閉著眼睛,抱臂倚在山壁上,裴駿霖蹲在靠近山崖的大石上,抱著變成大金毛的黃金犼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