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走到煢的身邊,無視了他拒人千裡之外的臉色,輕巧地說:“哥哥,所以你還是不準備告訴我阿德裡安是什麼人嗎?我問過姐姐了,她也不知道呢~”
拓跋煢閉上眼睛,壓下心頭湧起的怒意。
他不就是這樣的嗎?
慣會用最無辜的語調激怒自己。
前世自己吃的虧還少嗎?
拓跋煢睜開眼睛,聲音裡像淬了冰:“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景歪了歪腦袋,沒有說話,狡黠如小動物的眼睛裡,一派天真茫然。
“你固然可以激怒我,但你永遠都無法動搖她。”
拓跋煢冷漠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不搭理景了。
然而,彼時景並不明白,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神殿廣場上,賀時灃將視線從傻兒子身上收了回來。
“各地的大雪於昨日早些時候,陸續都停了,想來你們的任務,進展得還算順利,隻是無論是安全局還是軍部,都暫時沒有收到關於任務的任何消息。”
他頓了頓,才接著說道:“馮議長對此,頗有微詞。”
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賀時灃咬字輕飄飄的,那股輕視的勁,都快隔著數千公裡飄到艾晚心麵前來了。
她八卦的神經興奮了起來,陸軍司令和議長不和啊?
“那你怎麼跟他說的?”艾晚心滿心好奇地問道。
“戰場態勢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如今情況特殊,通訊斷絕,要讓我們的戰士在前線戰鬥的時候,還要惦記著實時彙報,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賀時灃重複了一遍回複馮敬義的話。
“這話在理,那他怎麼說的?”
賀時灃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的影像。
“無非是我包庇縱容、治下軍紀散漫,接著又翻起了舊賬,什麼賀暘久不歸隊、破格擢升你為準將之類的。”
“咦~”艾晚心驚訝地說,“說得這麼直白的嗎?這不就相當於麵刺寡人之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賀時灃爽朗舒快的笑聲傳到山道上,把隻能聽見笑聲,聽不清二人說什麼的賀暘急得直打轉。
“當然,我也沒有和他客氣,台麵下說話,自然和新聞裡是不一樣的,沒有大家想得那麼高深,以後你就知道了。”賀時灃彆有深意地說。
“那晚心,現在方不方便跟我說一說,你們任務進展得如何了?”
艾晚心舉著賀暘的終端,將鏡頭對準了身邊的黃金聖像和它身後半完成形態的鎮魂宮,又把鏡頭拉遠,給賀時灃看了看天空中撼地搖天般的聖靈戰刃幻影。
“雖然極凍星雲的殘骸暫時沒有撿到,但順便乾了一點彆的事,具體情況就是可惜沒拍下來,不過拍了一點彆的,一會讓賀暘發給你。”艾晚心叨叨地說,完全沒注意到賀時灃的表情幾乎要凝固了。
他想起剛才見完馮敬義,和項茂森通話抱怨,結果自然聊到了艾晚心和他們的這次任務。
老項老神在在地對他說:“你們讓晚心去解決極凍星雲的殘骸......可能她順便把天都給你補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