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傳出的震耳欲聾的敲擊聲,和撕心裂肺的憤怒咆哮,那聲音將滿巢穴的蟑螂都驚得飛了起來。
拓跋煢展開力場屏障,將驚慌的蟲子擋在了數米開外。
賀暘不得不把全息投影的聲音收到最小。
對著牆壁發泄了一通的單鵬程,將殘破不堪的鋼製行軍床骨架,如同紙片一樣團成了一個球,而後他再次俯身,將合金質地的馬桶從地麵上拔了出來,掄圓了胳膊砸在大門上,馬桶便池裡的水撒了他自己滿身他也渾然不覺。
單鵬程便這樣不知疲倦地破壞著禁閉室,很快,他的拳頭便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露出森白的骨碴。
單鵬程不知疲倦地錘擊著禁閉室加厚的大門,直到鮮血將大門染紅。
終於,就在他將要破門而出的時候,禁閉室的門從外拉開,門外站著的,正是“楊濟慈”。
畫麵中她的臉,一樣糊成了一團,根本無法辨認。
現在艾晚心等人可以確定,剛才會議室中的那一段視頻,之所以拍不到“楊濟慈”的臉,並不是因為數據損壞,而是她確實十分古怪。
單鵬程在見到“楊濟慈”之後,終於停下了瘋狂的發泄。
他劇烈地喘息著,戒備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楊濟慈”向禁閉室內走,他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就在他頓住腳步,想要攻擊麵前的人的時候,“楊濟慈”抬起左手,食指指尖點在單鵬程的眉心。
單鵬程原本皺縮到針尖大小的瞳孔漸漸渙散,一道紅光從他眸心深處閃過。
等“楊濟慈”放下手的時候,單鵬程滿臉木然,雙手垂於身側,像一尊蠟像般失去了生機。
“楊濟慈”側過身,郭許光從禁閉室外走了進來,他頭上打著繃帶,神色緊繃,手中拿著一隻黑色的平板。
進門之後,他抓起單鵬程血肉模糊的手貼在平板上,看著上麵數值的變化,道:“精神力超過A級,已經接近S級。”
“楊濟慈”笑了一聲:“他們這東西,原來還真有作用。”
她轉身離開禁閉室,留下一句輕飄飄的吩咐:“給所有人注射藥劑。”
郭許光半隱在陰影中的臉色,晦暗難明,他應道:“......是。”
雖然沒有人提出疑問,但祝泰河還是替戰友解釋道:“單旅長和我因為是哨兵的緣故,都被關在了禁閉室裡,部隊的事務,隻能由許光來主持。”
“是他給你注射的藥劑?”艾晚心問道。
祝泰河搖了搖頭,啞聲道:“是他放走了我。”
麵對艾晚心不解的眼神,他陷入了沉重的回憶之中。
“單旅長注射過他們的藥劑之後,成功二次進化了,精神力等級由B級躍升至S-,但他的進化並不穩定,時而出現狂暴的跡象。”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像單旅長一樣幸運,他們因為短時間內的機體巨變而發生了各種各樣的變異,其中就有喪屍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