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琢月隻覺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難以言喻舒爽,身心都飽含雀躍,整個人陷在鬃毛裡麵。
她又忍不住蹭了蹭,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抱著龍首都不太想放手。
龍形的鐘離環繞著源琢月,一動不動的配合著,她的動作。
人形的時候,或許是性彆的原因。源琢月行動之間,潛意識裡麵有所避諱,雖然處於親密的社交距離,但肢體上的接觸除非必要,真的不算多。
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顧忌的親近他。
他們擁有著同樣的靈魂,是缺損互補的另一半,他們之間會相互影響是必然的結果,這樣的影響會隨著距離的接近而逐漸加強。
鐘離設法隔絕了他會對源琢月產生的負麵影響,卻渴求著源琢月所帶來的影響與變化。來自靈魂之間的吸引,讓鐘離忍不住想要貼近,但他又唯恐得到源琢月的抗拒。
鐘離也已經習慣,不去直接表達自身的情緒,以及欲求。
於是他一點點的去試探,源琢月的容忍程度,還有底線。
也會趁著源琢月熟睡、或是不知情的情況下,會抱有私心刻意靠近,做出一些較為親密的舉動。
肌膚相貼之時,能感到對方身上傳來溫暖的溫度,能感到那些傳遞過來的鮮活富有生機的澎湃情緒。
缺失的另一半靈魂,這才真正的有了親密無間的緊密聯係,那是源於另一半的靈魂,給予的正麵的影響與回饋。
那是一種缺損,被填滿,被修複,使得他變得完整無缺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能讓鐘離儲存在腦海中,那些紛雜的記憶,那些翻湧不息的如同嘈雜囈語的聲音,安靜下來。才能讓他稍微內心平息下來,讓他能稍微獲得些許短暫的安寧。
可是還不夠,隻是片刻的觸碰,片刻的安寧,並不能使他得到滿足。
對於藥石罔效沉屙難起的鐘離而言,源琢月是難得的良藥,他無時無刻不想杜絕那如骨之疽,烙刻在他身上的病痛。
雖然源琢月不能將他治愈,但足以緩解他的痛苦。
能使得他稍微輕鬆那麼一些。
雖然源琢月自以為自己正狂放不羈十分粗魯的擼著龍,但實際上隻敢在龍首頸部的鬃毛裡胡亂扒拉,而所用的力道其實也並不大和擼貓擼狗差不多。
鐘離能夠清楚感到,由源琢月那一方傳來的雀躍的情緒。他思索片刻,微微動了一下身形,將尾巴抬起,輕輕搭在源琢月的臂膀上。
剛從鬃毛中抬起腦袋,源琢月就看到一條,猶如流雲祥雲,散發著煙煴光輝的金黃色龍尾巴,直接糊在了她的麵前。
輕輕落在她的臂彎中。
源琢月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龍尾一撈,抱在了懷裡,等反應過來之後,更是激動的想要跳腳。
立刻興奮問道:“尾巴我也可以摸摸嗎?”
鐘離頷首,而後再次俯首,先是貼近源琢月的肩側,再微微靠近。看源琢月並無抗拒,才將腦袋搭在她肩上,在她頸側輕輕蹭了蹭。
但很快便又收了回來,又再次移動身形,略微俯身,將龍首置於比先前稍低的位置,偏過頭,再微微低頭將龍角貼在源琢月的手臂處。
所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即便是知道這是鐘離的化身,源琢月仍忍不住在心裡歡呼雀躍。
這可是龍,這可是龍,這可是龍!
源琢月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龍角上,瞬間覺得還抱在懷裡的龍尾巴就不香了。
她試探著伸出手,見鐘離如先前那般並無動作,才鼓足勇氣摸了上去。
冰冰涼涼的溫潤手感,像是玉石。
但她並沒有忘記懷裡的尾巴,於是又收回了手,在龍尾巴上擼了一把,手感順滑一路到了尾巴尖尖。
源琢月隻覺得自己幸福的要冒泡。
鐘離任由源琢月上下其手,時不時還微微變換一下姿勢,方便源琢月的動作。
擼龍的人很開心,被擼的龍也很愉快。
雖然能夠吸龍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但源琢月也不能一直保持如此亢奮的情緒,即便這裡是夢境身體上不會感到疲憊,但精神上會有倦怠的感覺。
過了最初的新鮮勁,源琢月雖然沒有那麼興奮了,但也不想這麼輕易就放過和龍貼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