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硯歡也不理會顧硯清的打趣,鬆開環著他腰身的手,“我向老板要一條毛巾,你把身上的雨水擦一擦。”
“不用”顧硯清握住她的手腕,“我在來之前已經在城中訂好了酒店。我們回酒店,那裡比江邊安全。”
顧硯歡轉眸看向外麵,大雨已經停了,隻是偶爾飄著細細的雨絲。現在走應該是安全的,於是她反握著顧硯清的手軟聲道:“走之前我要先和酒吧老板道聲謝,然後回一趟岸芷汀蘭把藥先遞給蘇然。”
正說著話時,老板從廚房內走出,他朝著顧硯清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隨後走到窗戶處向外看了眼,“江水已經下去不少了,雖然還沒退至警戒線下,但好在雨停了,可以走了。”
悟戀的老板原本打算待江水退下時親自送顧硯歡回岸芷汀蘭的,但這小姑娘的男朋友來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去做這個護花使者了。
“今天還得謝謝您對她的照顧了。”
向來隻有他人對顧硯清表達謝意,很少有人能聽到顧硯清對他人表達謝意的。
老板笑著擺了擺手,“小事一件,太客氣了。”
酒吧老板是一個年近五十的大叔,在這裡開酒吧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他都瞧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身名品不說,那出塵的氣質也是少有,加上男人放在吧台上的那車鑰匙,顯然這個男人是個有錢且極富涵養的主。
不是為了攀附有錢之人,單純的是出於今天和這小姑娘相處的很愉快,老板笑著說道:“不如就在我這裡吃個簡餐,小姑娘等到現在就隻喝了茶……”
“謝謝老板,隻是我那同學還在病著,現在江水已經下去不少,我得把藥送過去。”顧硯歡朝老板揚了揚手中裝著藥的袋子,然後看向顧硯清:“硯清,我們走吧。”
畢竟顧硯清身上的衣物是潮濕的,這個天氣穿著濕衣保不齊會生病。
先前大暴雨導致來悟戀的那條小路被水覆蓋,現在江水退去些,總算是讓小路再次出現。
顧硯歡走在顧硯清的身旁,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一路上顧硯清都緊握著她的手,注意著她的腳下,青石板被江水浸泡的很是濕滑,雖然這條路還算平坦,但也要小心一些。
十一月的夜晚,本就帶著寒意,更彆提是大暴雨後的雨夜,空氣裡帶著潮濕與冷意。顧硯歡能感受到握著自己手的他,掌心乾燥但欠缺些溫暖,可她的心卻是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