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隨從的馬鞍上掛著的球啊,那麼特彆。”顧越側過身指給顧栩看。後麵景存騎馬走在馬車旁,大腿前掛著的那個球形裝飾還在晃動。
顧栩沉默了一會兒。
“很特彆?爹在哪裡見過?”顧栩不死心地問。
“那天在縣衙見到了,他們走的時候牽的馬。”顧越說真話。他真看見了。
“原來是這樣。真巧……”顧栩垂下睫毛,交握的雙手捏緊一會兒,然後慢慢放鬆了。
就這樣巧,太子走了這條官道,顧越對兀雲的吩咐也那麼巧,穿過樹林正好到了這條路上。又那樣巧,在唐無陵和溫清為難他時,太子的車駕停在不遠處,被顧越一聲召喚……
不。顧栩閉了閉眼。他也不能就這樣篤定,因為招惹薩爾罕是他的計劃,不是顧越一手主導的。
所有人心懷各異,回到了豫寧府。
豫寧府的衙門很大。
府尹姓何,不是特彆大的一個官,見太子、隱龍衛正監親臨,嚇得幾乎飛起來,倆腿飛快倒騰著奔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下官參見——太子殿下!!”
顧越跟在後麵,領受了人家半個大禮,趕緊拱一拱手還回去。
顧栩和兀風兀雲沒動,存在感很低地站在人群後麵。
府尹當然沒空計較這些,他忙不迭跟著秦昭月,把人迎到公堂上座。給唐無陵設一把椅子在左下首,溫清也得一張座位,其餘人……站著。
顧越他們是犯罪嫌疑人,哪有坐著的待遇。
“那個什麼罕大人的屍首何在?”秦昭月直入正題。能被三皇子和唐無陵都盯上的人,一定非同小可。
府尹讓人去搬屍,他沒膽子讓太子親臨仵作間。
“說說吧。”秦昭月敲一敲桌,看著案上攤開的卷宗。
“是,殿下。”府尹畢恭畢敬。
“死者為薩爾罕,乃是豫寧府有名的胡商,時常向京城進貢西域香料。”府尹道。
秦昭月眯眼,他隻聽說過京城的香料是由什麼大胡商輸送進來的,具體是誰他不清楚。
“這薩爾罕死於今日清晨,自己臥房門前,被小廝發現時已經氣絕多時。死因是被人一刀割喉,失血過多而死。”府尹說道。
一具血跡斑斑的屍體被抬了上來。
露出的皮膚慘白,基本不見屍斑。薩爾罕身上的衣物基本被血浸透,可見出血量極大。
“現場什麼樣子?”秦昭月問。
“薩爾罕陳屍臥房門前,仰麵朝天,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府尹一腦門的汗。
秦昭月皺眉。
唐無陵當然聽得出這份報告的疏漏之處,但他才不會好心開口問的那麼詳細。凶手就是溫清,根本不用去在乎這個偽造的現場是什麼模樣。
“何大人,屍體頭朝何方?”顧越問道。
都不說話是吧,就這卷宗還想破案?原計劃怕不是要隨便按個罪名給他,所以這府尹介紹情況才這麼乾巴沒內容。
休想!
不就是斷案?
他江戶川顧越可是看完了一千一百七十八集名偵探柯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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