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他在尋找少司命林抱月。
這句話傳進耳中之時,五雷轟頂都不足以形容楚彥當時的感覺。
偏偏淳於夜的目光洞若觀火,他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
“喂,楚彥,你沒事吧?”
“沒事,”楚彥略一恍神,臉上堆出笑容,&nbp;“我隻是覺得這人還真是有點古怪。”
“對吧,”淳於夜聳聳肩,“畢竟少司命都死了幾年了,這人居然還想要找她報仇。”
“是啊……等等,你說他想乾什麼?”
楚彥剛剛調整好的心緒哢嚓一聲又裂了,如果不是淳於夜杵在麵前,他此時一定聽得一臉呆滯。
那什麼東方稷,&nbp;要找少司命乾什麼?
“報仇啊,&nbp;”淳於夜白了他一眼,&nbp;“楚彥,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沒什麼,”楚彥低下頭,“他要找少司命報仇?他們之間有什麼仇?”
“我哪知道?”淳於夜沒好氣道,“八人神能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再加上那些人的親朋好友,仇人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隻不過……”
“不過什麼?”楚彥問道。
“隻不過這位昭華君,在成為東方儀的義子之前的經曆,一直不為人所知,”淳於夜眯起眼睛,“他自稱姓李,但中原有名望的李氏修行世家裡,沒有一個說他是他們的子弟。”
“是嗎?”
楚彥心頭狂跳,&nbp;“也許他是孤兒也說不定。”
然後在某個時間,&nbp;被某個人撿到。
“有可能吧,&nbp;”淳於夜打了個嗬欠,&nbp;“不管他是什麼出身,下一次讓我撞見他,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那在下祝翟王殿下旗開得勝,所向披靡。”
楚彥低下頭,恭送淳於夜離開。
就在淳於夜離開後,他的腰依然長久地彎著,很長時間都沒能直起來。
和他年紀一樣大,東吳人,自稱姓李,名為稷,在尋找少司命,雖然是把她當仇人。
這世間恐怕沒有那麼多巧合。
楚彥直起身,看向淳於夜離去的方向。
在那之後,他查遍了有關那名叫作李稷的修行者的所有情報。
有了新的方向,就好查多了。
楚彥之前之所以沒有在卷宗中看見這個名字,是因為他當時查的都是和少司命活躍時期同年代的情報。
可李稷這名修行者的崛起,偏偏是在少司命死後的一兩年裡。
在改變了調查方向後,昭華君李稷的情報就大量地出現了。
在查到此人為了尋找少司命的下落,&nbp;甚至跑去南楚質問東皇太一被對方打斷全身筋脈之時,楚彥整個人都定住了。
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不是深愛,&nbp;就是深仇。
淳於夜並沒有騙他,李稷的確對少司命林抱月懷有深仇大恨,甚至恨不得手刃她。
楚彥丟開卷宗,仰頭看著布滿蜘蛛網的屋頂,眼前浮現出那團火小心翼翼喚著“阿稷”時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
那個時候他還沒能回到地下密室裡,此時站在暗室之中,親眼看著地上的那堆火焰,親耳聽見她還是沒有忘記那個名字,楚彥真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