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判斷從來沒有錯。”
在他沒有完全把許柔困在牆上之前,許柔走到一邊。“現在,你就想把我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可你為什麼一直說,是我自己羊送虎口?”
許柔問,心中的怒火壓倒了許柔對這個瘋狂的男孩的**。
“確實是你對我邁出了第一步。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和你有同樣的困惑。”
“我說過,那是因為我喝醉了,你也知道的,當時你對我很好。”許柔從他身邊掠過,坐在路邊,不想在他的陰影下感受那份壓抑。和他說話太累了。
“後來,我對你沒那麼刻薄吧。”他說,再次走近,又把身影籠罩著許柔,但他的話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征求意見的問題,而不是一個陳述了。
“這是你的臆斷,我真不想浪費時間跟你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了!”許柔大喊大叫。許柔開始向主路和草坪走回去。
“對不起,先彆走。”
許柔歎著氣,略微遲疑,最終站在離他幾尺遠的地方。
他坐在許柔曾經坐的路邊。
“回來坐下,”他要求。許柔照做了。
“坐得那麼遠,似乎我是瘟神一樣。”他說,許柔翻了個白眼。
“我們是繼續不共戴天的樣子,這終究不是辦法,兩人都累。”
“那我們就來個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我心裡沒有繼續和你戰鬥的念頭。”許柔歎了口氣,他又靠近了一點。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才說話。
“我不想遠離你。”
什麼?許柔的心差點沒有跳出胸膛。
“好吧,那麼要成為朋友?”許柔弱弱地問,不抱多大希望。
“對,成為朋友,”他同意了,並向許柔伸出手。
“不是相互利用的朋友,”許柔握住吳愁的手,提醒他,隻覺得血液湧向許柔的臉頰。
他咯咯地笑著,問:“為什麼這麼說?”
“你不知道,李彤彤告訴了我好多東西。”
“是關於我和她的?”
“你和她,還有你和其他女孩的。”許柔試圖笑笑,但咽喉好像被噎了,許柔咳嗽了一下,掩蓋了笑意。他朝許柔驚愕地揚起眉毛,但許柔不理他。“嗯,我和李彤彤...這沒什麼呀。”他微笑著,好像想起了什麼,許柔吞下了喉嚨後麵湧起的膽汁。
“是的,我身邊有過一兩個女孩。但是,我們隻是朋友,你為什麼要關心這事呢?”
是啊,他隻是許柔的普通朋友,不應過問他的私生活,他不是許柔的,劉諾是,劉諾才是許柔的,許柔提醒自己。
“是不是你吃醋了,柔柔?”他嘲笑許柔,許柔推了他一把。不論怎樣,許柔永遠都不會承認這一點。
“不,絕對不是。我隻是為女孩們感到難過。”
他俏皮地揚起眉毛。“哦,你不應該。她們喜歡嬉戲人生,相信我。”
能不能換個話題?許柔歎了口氣,抬起頭仰望天空。許柔需要把吳愁和他的後宮們從許柔的腦海中清除出來。“那麼,你會對我更好點嗎?”
“那你能不能儘量不要對我像母夜叉或者滅絕師太那樣凶巴巴的?”
許柔看著吳愁,開始笑了起來,吳愁也跟著莫名其妙地笑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變化,而不是互相尖叫。許柔知道他們還沒有真正解決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許柔對他時隱時現的感覺,如果許柔從此拒絕他的吻,許柔就可以重新關注劉諾,不再讓許柔在自責和愧疚中煎熬。
“看看我們,兩個朋友。”當他不粗魯時,他的口音是如此悅耳,柔和得就像天鵝絨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的舌頭上滾落,穿過他粉紅色的嘴唇……許柔想不起他的嘴唇是怎樣的味道了。
許柔把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站起來,把裙子撫直。
“那條裙子真的不好看,柔柔。如果我們要成為朋友,聽勸,你就不需要再穿它了。”
有那麼一秒鐘,許柔受傷了,但當許柔抬頭看著他時,他正在微笑。這一定是他開玩笑的方式,仍然很粗魯,但聽得出,應該是善意的。
手機在振響。“我需要回去做功課了,”許柔告訴他。
“你設置了做功課的鬨鐘?”
“我為很多事情設置了鬨鐘。”許柔希望他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好吧,那給我們設置一個鬨鐘,明天下課後我們一起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說。
說這話的人是誰,特立獨行,不屑於求人的真漢子吳愁去哪裡了?
“我不認為我對樂趣的想法和你一樣。”許柔甚至無法想象吳愁的“樂趣”是什麼。
“好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也許我們臭味相投。”
許柔咯咯笑起來,他也報以爽朗笑聲。
“那好,明天見。”
不再有接吻,不再有他的挑逗。隻是朋友間的淡淡道彆!
許柔放眼望望四周,發現今早出門時涼風習習,而現在風不起鳥不鳴,天空是清一色灰蒙蒙的,整個世界單調得讓人不免感到寂寞、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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