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訝的是,鐘響還敢要反駁:“是她……”
“還有你......”吳愁指著許柔,說:“你,你一直在和我玩貓和老鼠的遊戲,總是假惺惺地像是在愛著我,而實際上你一直打算離開我!你知道我不會去杭州,但你打算逃離我,瞞著我!”
許柔滿臉無辜和委屈,悲傷的眼神在懇求吳愁:“這就是為什麼我還沒有告訴你,吳愁,因為……”
“彆他媽的說話了,”吳愁說,許柔的手掌捂前胸,好像吳愁的話是一把匕首,刺痛了她的心頭。
鐘響冷靜地站在那裡,嘴角微翹,像是一個看熱鬨的旁觀者一樣,冷漠地微笑著。
“是我叫他來這裡見我。”許柔叫道。
“那好吧,我要走了!你們倆繼續,繼續你們特彆的事情。”
“我隻想和他談談報案的事。我是想幫你,吳愁,你聽我說。”她走向吳愁,再次把頭發從臉上撩開。
“廢話!我聽到了你們的整個談話。如果你不想要他,現在就當著我的麵告訴他。”
許柔淚水汪汪的眼睛默默地看著吳愁,她是在祈求吳愁,不要讓她用這種方式去羞辱鐘響。但吳愁沒有為之所動。
“我們隻能是朋友,鐘響,我們不可能進一步發展下去。”
許柔麵對著鐘響說。她的話是匆忙的,驚慌失措的,吳愁知道說這些話很傷人。
“鐘響,你聽到了吧?”吳愁問,模仿鐘響之前的得意笑容。
“我一點也沒聽到。”鐘響到這個時候,嘴還很硬。他皺著眉頭,把手伸進頭發裡。
“許柔,告訴他,你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吳愁指示道。
但這時鐘響說放在了:“吳愁,停下來,不用說了。許柔,你不必陪著他玩這種病態的遊戲了,我心裡知道該怎麼做了。”鐘噢說,看起來很可憐,像一個傷透了心的孩子。
許柔正想再開口說什麼,但當她抬頭看著吳愁時,吳愁看到她眼睛裡的神情幾乎讓吳愁跪下。厭惡,她對吳愁充滿了一種無以複加的厭惡。
許柔朝吳愁走了一步。“不,吳愁,我不會這樣說。你不能承諾再也不想見鐘響。我愛你,隻要你,但你這樣做很醜陋,很殘忍,我不會助紂為虐。”
許柔說完咬著下唇,強忍住,不哭。
許柔十分生氣地告訴吳愁:“我要回家了。”
說完,許柔轉身走開了。
“我也要回家了!”吳愁在許柔後麵喊道。
鐘響向她的方向伸出一手,說:“如果你不送她回去,那我會送她回去的。”
鐘響的挑釁,又一次刺傷了吳愁的自尊心。
“如果我現在沒有因為你而陷入一堆麻煩,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我不隻是說要打斷你的腿,我的意思是我會把你的頭對著地板砸碎……”
“停下!”許柔轉過身來,捂住耳朵大喊大叫。
“許柔,如果你……”鐘響輕聲說。
“鐘響,我很欣賞你所做的一切,但你真的需要停下來。”她試圖聽起來很嚴厲,但失敗了。
隨著最後的一聲歎息,鐘響轉身走開了。
吳愁走向汽車,這時候吳愁父親和蘭渺就出現了,當然還有蘭渺的媽媽。吳愁聽到身後許柔的高跟鞋發出的哢噠聲。
“我們先走了,”在他們能說一句話之前,許柔告訴他們,然後又轉向蘭渺,說:“過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
“你們下個星期三還跟我們一起去,對吧?”蘭渺問她。
許柔對他微笑,這是強擠出來的微笑,用以掩蓋她眼中的恐慌。“當然去呀。”
許柔差點忘了,幾天前許柔曾經答應蘭渺,她和吳愁會跟他們去旅行。
蘭渺瞪了吳愁一眼,顯然注意到了許柔和吳愁之間的緊張關係。吳愁不禁暗想:蘭渺知道她去杭州的計劃嗎?他會不會可能幫助她實施這個計劃?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她再次對蘭渺說,並在上車之前向吳愁父親揮手告彆。
許柔爬上吳愁的車,慌張忙亂。當她係好安全帶時,吳愁立即關閉了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