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柔對他微笑,環顧教室,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並且,我認為,在這件事中,鐘響自己也應該反省反省。”他突然說。
許柔好奇地看著林教授。“老師,你的意思是……?”
林諒誠教授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才收拾好自己。“沒什麼,我隻是……我相信,在這件事中,鐘響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僅此而已。我要走了,我有一個會議要去,謝謝你過來。我們周三上課見。”
“對不起了,老師,我星期三沒空來了,我請假一下,我有點事要外出一下。”
他輕輕地用一隻手揮了揮手。“好吧,那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見。”
說完,林諒誠教授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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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愁算是碰上了那不可思議的酒友——許樹強,他們進店到現在,吳愁是第四次逃到洗手間去偷做吐了。
吳愁有一種感覺,這個中年女服務員(許樹強稱呼她為阿蓮)可能對這個男人有一點好感,這讓吳愁心裡不舒服。
“再來一瓶?”她問。
吳愁點了點頭,不屑於抬頭看那個魁梧的女人一眼。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了,吳愁已經喝了兩瓶酒,如果是那些二三十度的酒,那還不要緊,但這種五十六度的烈酒,五六兩就足以搞定一個大男人了。
吳愁的思緒混亂不堪,心裡好像壓著一團憤懣,但又不知道該對誰或就什麼事發火。所以,吳愁就隻想喝酒,看看喝醉了以後心情會不會變好一點。
“酒來了。”阿蓮把吳愁的酒滑到吳愁麵前,許樹強用充血的眼睛看著吳愁,用手捂著他胡須拉雜的下巴,聲音令人作嘔。“是你又給我點了一個嗎?”“不單是給你,我也還要喝。你應該把胡子剃掉。”吳愁對許樹強提出建議。
聽到吳愁提到胡子,許樹強又用手捋了一下胡子。
“這個樣子……不好看,不乾淨。”吳愁說。
“沒關係,我懶得去打理它,冬天裡,它也對下巴有保暖作用。”許樹強笑了笑,吳愁喝了一口,免得跟著他發笑。
“阿蓮,拿點涼白開!”許樹強叫道。她點點頭,把一壺水拿了過來。然後他看著吳愁。“你要告訴我你要喝什麼彆的飲料嗎?”
“不用了。”吳愁給許樹強和自己都再斟了滿滿一小杯。
“對,有酒,有白開水就行了。”他興高采烈地說。
吳愁對他的見在很大程度上已經消失了。但是,當吳愁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看到自己的爸爸在家裡對著媽媽發酒瘋的可憐樣子,吳愁又開始恨這個男人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許樹強問道,讓吳愁從冥想中醒了過來。
吳愁深吸一口氣,再喝了一小口,等待著許樹強的問題。
”問吧。”吳愁說。
“你今天真的被大學開除了嗎?”
吳愁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略想了一下子,說:“沒有。但是柔柔認為我被勸退了,但真的沒有。”吳愁承認。
“她為什麼這麼想?”許樹強真是愛管閒事。
“因為我騙了她。”吳愁把目光轉向他,用混沌迷離的眼睛看著許樹強,苦笑著說:“就這件事,已經足夠我懺悔一個晚上了。”
“嗯,實話實說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騙她。”他微笑著舉起杯子碰吳愁的杯子,但吳愁搖了搖頭,拉開了。吳愁從他的笑聲中可以看出,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吳愁會和他一起敬酒,他覺得吳愁很有趣,就像吳愁覺得他很煩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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