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對不住了!”許樹強喘著粗氣說。他整個人都被汗水濕透了,一邊擦著下巴上的嘔吐物。吳愁靠在門框上,猶豫著要不要走開,還是繼續看著他醜態百出。
這家夥整天就這樣,吐啊吐的,抖個不停,還出那麼多汗,真是煩人。“不久後,會漸漸好起來的,所以——”他靠在馬桶上,又吐出一大堆,簡直像間歇泉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他倒是知道去廁所吐了,還算懂事。
“但願如此吧。”吳愁說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浴室。他走到廚房,打開窗戶,讓冷風吹進來,然後從櫥櫃裡拿出一個乾淨的玻璃杯。吳愁打開水龍頭裝滿水,水槽發出吱吱的聲音,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吳愁這家夥,到底該怎麼搞定他呢?他現在正在浴室裡排毒,真是讓人頭疼。吳愁歎了口氣,把一杯水和一套餅乾拿進去,放在水槽邊上。
吳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吃點餅乾吧。”
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表示聽到了還是正在戒毒。他的皮膚白得嚇人,又濕漉漉的,看起來像塊粘土。說實話,吳愁也不覺得吃餅乾能有多大用,但總得試試吧。
“謝了。”他終於出聲了,吳愁就讓他一個人在浴室裡繼續吐。
這臥室——吳愁的臥室——沒她就是不一樣。吳愁晚上躺上床,總覺得被子沒鋪好。吳愁試著像她那樣把床單塞到床墊下麵,但怎麼都不行。吳愁的衣服扔得滿地都是,茶幾上堆滿了空瓶子和汽水罐,感覺冷冰冰的。暖氣開著,但房間還是感覺不對勁。吳愁給她發了條微信,說了晚安,然後就閉上眼睛,但願能睡個好覺……
吳愁站在門口,叫喚著許柔的名字。房間裡靜悄悄的,空氣裡彌漫著柔和的聲音。許柔在跟彆人打電話嗎?
吳愁又叫了一聲,然後轉動臥室的門把手走了進來。吳愁一看眼前的景象,整個人都驚呆了。許柔躺在白色的羽絨被上,頭發濕漉漉的,一隻手抓著床頭板,另一隻手……哎呀,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吳愁試圖向他們邁腳,卡住他的喉嚨,把他扔到牆上,但吳愁的腳被凍在地上。吳愁試圖對他們尖叫,但吳愁的嘴就是張不開。
“哦,鐘響,”許柔呻吟著。吳愁用手捂住耳朵,但這無濟於事,她的聲音直接傳到吳愁的大腦。這是無法逃避的。
“你真漂亮,”鐘響咕噥著,她又呻吟了一聲。他的一隻手伸到她的胸前,他的指尖在她身上滑動,同時他的嘴壓在她身上。
吳愁要發狂了。
他們竟然沒有注意到吳愁就站在房間裡。許柔再次喊出鐘響的名字,當他的頭從她的身上抬起時,他終於看到了吳愁。他一直與吳愁保持眼神交流,同時他的嘴唇沿著她的身體向上移動,一直到她的下巴,一路啃咬著。吳愁的眼睛沒有離開他們**的身體,但吳愁的五臟六腑已經從吳愁的身體上被撕扯出來,扔在冰冷的地板上。吳愁不忍心看這個場麵,但無論如何吳愁都被迫直麵這種場麵。
“我愛你,”鐘響對她說,同時對吳愁微笑。
“我也愛你,”許柔嗚咽著。她把她的指甲掐在鐘響的後背。最後,吳愁吼叫起來,聲音掩蓋了他們的呻吟。
吳愁尖叫著,從床頭櫃上拿起玻璃杯。“啪”的一聲,玻璃杯砸在牆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吳愁在臥室裡走來走去,氣得不行,手指拽著頭發,踩過的衣服和書全都被印在腳底了。
“喂,你還好嗎?”吳愁聲音有點迷糊,像是剛睡醒。
“吳愁,怎麼了?”聽到許柔回應,吳愁心裡稍微踏實了點,就算隻是通過電話,吳愁也想跟她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就給你撥了電話。”吳愁對著電話嘟囔。
“嗯?怎麼了?”許柔問吳愁:“現在是淩晨三點了,你現在到底是在哪裡?你還好嗎,吳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