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愁感到劉諾的喋喋不休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他百思不得其解,許柔怎麼能夠忍受劉諾長達這麼多年。每當劉諾開始發表他的長篇大論時,吳愁總是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
“我真的認為你不應該給那個鐘響打電話,”劉諾坐在他父母家寬敞客廳對麵的沙發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自信。“我對他沒什麼好感,更彆提對你了,但他比你更讓人不悅。”
“閉嘴,”吳愁嘟囔著,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憤怒。
“我隻是隨口說說,”劉諾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似乎永遠不知道何時該停止說話。“我不懂,既然你對他如此反感,為何還要主動聯係他。”
吳愁對這個小區的厭惡感越來越強烈,因為離許柔家十公裡內找不到一家像樣的酒店。這讓他不得不寄身於劉諾的屋簷下,忍受著劉諾無休止的嘮叨。
“因為,”吳愁憤怒地吐出這些話“許柔並不討厭他。她相信鐘響,儘管許柔不應該如此,但她現在需要一位朋友,因為她不想看到我。”
“那蘭渺呢?”劉諾拉開一罐汽水的標簽,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他打開蘇打水的動作也讓人感到厭煩。
吳愁不想告訴劉諾,她真正擔心的是許柔會回到鐘響的身邊,尋求一份穩定的關係,而不是再給吳愁一個機會。至於蘭渺,好吧,許柔不會承認,但她確實需要蘭渺成為她的朋友。在某種程度上,她需要蘭渺,儘管隻有一點點。
“如果鐘響喜歡許柔,你為何要讓鐘響留在許柔身邊?你自己就是個會嫉妒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搶走彆人的女朋友是什麼滋味。”
“哼。”吳愁翻了個白眼,瞥了一眼房子前牆上的巨大窗戶。劉諾的房子是這條街上最大的,也許是整個小區上最大的。這所房子的豪華和寬敞,與吳愁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柔的心中,對吳愁的反感依舊根深蒂固。她需要空間,需要時間去理清自己的思緒,而吳愁則在給予她空間的同時,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矛盾。他害怕許柔一旦走遠,就再也無法挽回。吳愁的心中充滿了掙紮,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讓許柔回心轉意。他曾經嘗試過各種方法,試圖用溫柔的話語、體貼的行動去打動許柔的心,但似乎都無法觸及她的內心。吳愁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困境,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一條出路。
“你為什麼在乎?你為什麼突然對我好?”吳愁打量著劉諾,他那愚蠢的開衫和棕色的皮鞋,上麵似乎還粘著一枚硬幣。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劉諾為何會突然關心起許柔的事情。
“我關心許柔。我隻想讓她快樂。”劉諾認真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我感到舒適,習慣了這一切,所以我不懂她為什麼會選擇像你這樣的人。我無法接受,我真的不懂,但我看到了自從遇見你後,許柔有了多麼大的改變。並不是變壞了,而是變得更好。”他對吳愁微笑“當然,除了這周。”
劉諾竟然這樣想?吳愁自己認為,自從他闖入許柔的生活,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傷害了她,讓她崩潰。他感到內疚,感到自己是個失敗者,無法給許柔帶來幸福。
“嗯”——吳愁在椅子上不安地動了動——“今天我們已經說得足夠了。謝謝你還沒有把混蛋當到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但也有感激。
吳愁緩緩起身,踱步至廚房,耳畔傳來劉諾的母親在攪拌機旁忙碌的聲音。這幾天暫住的日子裡,吳愁發現了不少樂趣,每當與劉諾的媽媽在同一空間,她總是試圖著交談,並用指尖輕輕劃過頸間的十字架,仿佛在尋求一種安慰。
“彆去惹怒我媽媽,否則我可不保證不會將你驅逐出境,”劉諾半開玩笑地提醒,吳愁幾乎要笑出聲。若不是心中對許柔的思念如此深切,吳愁或許會與那家夥一同笑出聲。
“你打算參加葬禮吧?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們一起乘車前往,我們還要一個小時才會離開。”劉諾提議。
吳愁輕輕聳肩。“我當然要去的,不然,我千裡奔來,還有什麼意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也帶著一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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