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現在血已經止住了,按道理應該好轉了,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你看?”
院長看沈近真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有些著急,再這樣下去,隻怕無力回天了。
“這藥剛注射進去,哪有這麼快起效的,目前也隻是試驗,要不是你我多年情誼,你以為我會陪著你冒險。
能不能好,還得觀察。幸虧你發現及時,那草藥也隻喝了一碗,不然真的會出事。
這幾味草藥加在一起,藥性霸道,雖然病人平時體質也不算弱,可這貧血之症本就是弱症,是各方麵原因綜合導致的。這草藥現在看來定是虛不受補。
我阻止用藥也是基於這方麵考慮,並非是說藥有問題,之後減輕計量,還是可以服用,對病人也有好處。
可是家屬已經按捺不住了,我知道你也是無奈,我當時也確實沒什麼良方,這也是我昨晚熬了一夜才想到的一種可能的辦法,能不能成,我把握實在不大。”
李主任看著沈近真依舊慘白的麵色,本著醫者仁心,以及認真負責的態度說出這段話。
“你認為大概多久會有效果?”院長心裡也明白這事沒有個確切時間,可是他還是問出了口。
“我真的說不好,我也才接手,根本不知道病人身體的具體情況,這得觀察。”李主任謹慎措辭。
“老李,我知道你的為人,也相信你,能否憑你的經驗告訴我一個大概的時間,或者說病人還有沒有恢複的可能?”院長心裡還是想要一個結果。
“你呀,平時的冷靜自持到哪去了,就因為這躺的是故人之子,你就亂了方寸,失了醫者平等視之的心?”李主任沒有料到昔日以“喜怒不形於色”著稱的老友,此刻會如此心急。
“算是吧,這位故人對於我意義不同,當年他們的父親提攜和資助過我,不然我斷斷走不到如今的位置,有如今的成就。你也知道我家道中落,這人經了難才會明白,雪中送炭是多麼的不易。”院長陷入了過往的追憶裡,表情變得沉重了些。
“好,不提那些傷心事,都過去了。今天我就為你破個例,這怎麼也得要兩天時間!但是我醜話說前麵,我不能保證一定能醒,但我會儘全力救治。”李主任還是本著嚴謹的工作態度加了一句。
“你老李能說到這份上,我也就能稍稍安心了。”
院長了解李主任,他從不說虛言,不看到事實,他也絕對不會胡亂承諾。這是治病救人的事自然馬虎不得,但是能聽他說個大概的時間,那就說明沈近真有醒的可能,他也好給沈圖南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
院長觀察了一會兒沈近真,她的呼吸已經重新變得平穩起來,就走出了手術室。
推開門就看見陳昊文呆呆的坐在地上,他隻看了一眼,轉而看向急切走到他麵前的沈圖南和魏若來。
“兩位請到我辦公室來。”院長表情平淡的說。
陳昊文起身也想跟上去,“這位先生請止步,我要通知的是病人家屬。”院長對陳昊文說,他也聽李主任說了陳昊文的事,知道他是沈近真的朋友。
沈圖南和魏若來互相看了一眼,就跟著院長去了辦公室。
“圖南,我們已經重新用藥,還得觀察兩天才會有結果,那個草藥目前不能再喝了。”院長說道。
“是草藥的問題?”沈圖南心下一驚,悔恨之意立刻表露在臉上。
“不,不是主要的原因,草藥本身沒有問題,隻是不適合近真的體質。你彆太擔心。這副草藥減輕劑量,還是可以用的,甚至會對近真的身體有好處,隻是不是現在。”院長解釋道。
“那我妻子什麼時候可以醒來?”魏若來滿眼焦急,雖然不是草藥的問題,但他的心驚在延續,當下腦子裡還是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