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跟我比劃半天,我才大概聽明白。
原來,他是擔心我背叛琛哥。
理由是,陸天豪許給了我那個中關村項目。
我完全可以拿著這個項目,背叛琛哥,甚至狠狠地擺他一道。
這種事是有前車之鑒的。
曾經就有個琛哥比較器重的項目隊長,做過這種事。
那隊長在江湖上混開了,就飄了。
然後他跟彆人合夥,私下接了一個安保項目。
這其實本身也沒什麼。
人往高處走嘛,鳥大了還要單飛呢。
但是這個隊長他接到項目後,卻掛靠在了彆的保安公司名下。
而且還從眾泰帶走了十**個手下的保安,跟他去上項目。
你自己走,這個無可厚非。
但是你從保安公司往外帶人走,那就太不厚道了。
這是保安公司最大的禁忌之一!
為什麼?
因為保安公司的員工,都是高價從中介那裡買來的。
為此要付出很大一筆招聘成本。
你一下子帶走了將近二十個人,無形中會給老東家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動搖軍心,工作失調,甚至引發連鎖反應,產生惡劣影響。
這相當於狠狠地擺了琛哥一道。
讓眾泰公司陷入被動局麵。
彆說二十個人了,就是你敢挖一個人兩個人。
如果讓琛哥知道了,或者是其他那些領導知道了。
你也要完蛋了。
草,弄不死你!
那個挖牆角的隊長,就被琛哥一氣之下,打斷了一條腿!
並且將他趕出了燕京!
琛哥還放出話來:你丫的敢再回燕京,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就此,那個隊長最終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說。
阿彪叫住我。
其實就是想給我打個預防針。
怕的是,我手上有了項目後會起歪心曲,步那個隊長的後塵。
阿彪這樣做,也算是為我好,為我考慮。
“靠,你特麼太高看我了。”
“我才乾這一行幾天,就這點兒羽翼和道行,還想單飛?”
“我有那實力嗎?”
“就算真有這麼一天,我也不會挖彆人牆角。”
“更不會挖琛哥的牆角。”
“你特麼的,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我對著阿彪胸口上輕捶了一拳,衝他說道。
這不僅僅是在向他表態。
同時也是告訴他,彆特麼的小瞧我趙龍!
我趙龍跟你阿彪一樣,對兄弟沒的說,對大哥也同樣忠誠,不會背叛。
更不會行那雞鳴狗盜之事!
阿彪聽後,噗嗤笑了。
然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朝我遞來一支中華,並點燃。
“就說嘛。”
“咱們出來混,也得講行規,講原則。”
“彆特麼跟那些傻b似的,一有機會就翹以巴,翻臉不認人,害人害己。”
“大爺的,你這麼一說,我就徹底放心了。”
“走,進去見琛哥。”
阿彪摟住我的肩膀,便要進酒吧。
我試探地朝他問道:“那你的意思,豪哥送我的那項目……”
阿彪道:“那是人家豪哥送你的,我無權乾涉,你自己決定。”
我說道:“那我就把他貢獻給眾泰,給琛哥?”
阿彪略一思量,說道:“大爺的,這樣最穩妥,琛哥也不會白著你,肯定會給你一筆抽水!據我所知,幫公司介紹成項目,有5個點兒到20個點兒的獎勵!比如說,年服務費一百萬,你能拿到五萬到二十萬,不少啦兄弟,這樣弄又沒啥風險。”
我點了點頭:“就這麼定了。”
進去酒吧後,琛哥遠遠地向我們招手。
他一個人坐在卡座上喝悶酒。
看來是喝了不少。
我們走過去,琛哥讓我們坐下。
阿彪不失時機地向琛哥介紹了一下他的新女友:露露。
琛哥隨便問了幾句後,竟挖出一個秘密。
原來這露露居然還是個高材生呢。
大學裡學的是人力資源。
但隻念一年就輟學了。
我和阿彪都很懵,這種高學曆,為啥還出來混夜場呢?
至少在此之前,我倆就一直以為露露跟我們一樣,都是中小學之類的學曆,是因為沒文化才淪落風塵,在江湖上漂泊。
我們陪琛哥喝了點酒,然後要了個包廂。
但是誰也沒點公關。
就是唱歌,喝酒。
露露給渲染氣氛,點歌,伴舞。
我仨大老爺們兒哼哼哈哈,一通鬼哭狼嚎。
其實說真的,我挺佩服琛哥的。
他離過一次婚。
前妻是老家那邊的白富美。
琛哥退伍後,前妻便不斷給他施壓,讓他回山東老家發展,托關係進個事業編啥的。
但琛哥胸懷大誌,非要在燕京混出個名堂。
意見不合,前妻便跟他離了婚。
琛哥現在的妻子,比他小十幾歲,是個舞蹈學院的藝術生,倆人很恩愛。
但他倆在一起一點都不違和,顯得很般配。
琛哥四十四了,但麵相很顯年輕。
至少剛認識他時,我還以為他也就三十多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