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又是龍哥!”
“阿彪,你聽清楚了沒有,他們是不是打我的旗號?”
“是不是說我?是不是?”
“我妹妹才不到二十,我特麼哪來的外甥?”
“還尼瑪早著呢……”
反正這會兒,我真是氣的夠嗆。
當然,也不排除人家提的那‘龍哥’,並不是我。
但是這幾天經曆在這擺著呢。
確實有冒充我的。
據方世龍說,還不止一撥。
而且他們打著我的旗號,乾啥的都有,甚至拉皮條的都有……靠!
阿彪被我這一個急刹車恍到了,嚇了一跳,半天才還過魂來。
“兄弟,你剛才說什麼?”
“你有個妹妹二十了,嘿嘿,長的咋樣?”
“大爺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介紹給我唄,然後你就是我大舅子,咱們不就更親了?”
“嘿,我回去就把露露給蹬了。”
這貨扭頭看著我,一臉賤兮兮地說道。
雖然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但還是想抽他。
尼瑪的,就你長這逼樣的,還敢惦記我妹妹?
“阿彪,彆拿我妹開玩笑!”
“真特麼跟你急!”
“我問你,你這耳朵多久沒掏了?我讓你聽聽這些人說的龍哥,是誰,是不是我?”
“你下去問問,啥情況!”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草!”
我朝他警示了幾句。
然後往他肩膀上一推,讓他下車跟那些人盤盤道。
這狗日的最會盤道了。
這一點,我不如他。
“大爺的,這咋還急眼了呢?”
“不識逗!”
“彪哥這輩子有露露足夠了,操,誰也看不上了。”
“聽著,一會兒看我眼色。”
“這幫人仗的,要不是你這個龍哥,啥事兒沒有。”
“要是打你旗號,你們就下車,弄他們,削他們,操他大爺的!”
“不對啊……”
“你說,咋沒人打我旗號呢?”
“我也夠狠,也會砍人。”
“也能嚇唬一批吧?”
阿彪東扯一句,西摸一句。
他嘴上嘟噥個沒完。
腦回路一會兒在天上,一會兒在地下。
要不是他下車及時,我這都一腳踹過去了。
這貨看著挺彪悍的。
也是出了名的人狠話不多。
但是在我麵前,這貨就不一樣了,那嘴碎的,嘰嘰歪歪個沒完。
這時候,醫院的幾個領導,果然被罵出來了。
有男有女,步子還挺慌亂的。
六七個,全穿著白大褂。
但那門崗上的保安,卻被嚇的一直貓縮在那裡,連個屁都不敢放。
阿彪下去後,就直接找到那夥人頭目盤道。
你一句,我一句。
你晃晃腦子。
我比劃比劃手。
雙方的交談,顯然不怎麼絲滑。
倒是那一對年輕夫婦,在見到醫院出來人後,就開始哇哇哭上了。
又是拍膝蓋又是拍大腿的。
哭的那叫一個凶。
“你們還我孩子……”
“我們孩子才1歲多呀,就被你們害死了呀。”
“我滴天啊,我的地啊。”
“老天為什麼欺負老實人啊,還我孩子。”
“我孩子來的時候好好的,到你們醫院就斷氣兒了……陰陽兩隔啊。”
“還我孩子命來,還我孩子……”
“……”
夫婦倆都哭的癱在了地上。
這時候,剛打到出租車的小胖和地包天,也下了車,朝我走了過來。
很顯然,我和阿彪兩個領頭的都停下了。
他們自然也停下了。
“龍哥,假的,絕對是假的!”
“這兩口子演的太浮誇了。”
“要是他們孩子真是讓醫院治死的,哪是這哭法?”
“是不是孩子家屬,都不好說。”
“一看就知道沒學過表演。”
“沒有一點兒表演天分,藝術細胞……”
“乾哈呀?台詞兒都老尬了……”
地包天擺出一副很專業的模樣,在車窗前煞有介事地點評了起來。
這家夥最近簡直是被趙本山附了體了。
那腔調,那表情,那語氣,幾乎一模一樣。
抻著脖子斜著肩,越看越像趙本山。
這時候,我手機鈴聲響了。
來電者:方世龍。
“龍哥,你現在在哪兒?”方世龍急切地追問。
我沒隱瞞:“在清河這邊,光華醫院門口。”
方世龍大吃一驚:“真是你呀?”
我反問:“什麼真是我?”
方世龍便朝我解釋一番。
原來,他們剛剛接到了光華醫院的報警。
說是這片兒上出了名的流氓頭子‘龍哥’,帶人過來搞醫鬨呢。
不給錢,人家就砸了他家醫院,還要殺人見血。
一幫子人可囂張了。
我聽後,更是哭笑不得。
我告訴方世龍,那些搞醫鬨的不是我。
我們這次來醫院,是為彆的事兒。
而且那幫搞醫鬨的,極有可能也是打著‘龍哥’的旗號,瞎Jb嚇唬人。
方世龍聽後,也是一陣苦笑。
反正他是最清楚的。
最近在清河地界上,假冒龍哥的風氣越刮越大。
敢情這玩意兒還跟灰趾甲似的?
得了灰趾甲,一個傳染倆?
光我親身遇到的,這都已經好幾撥了。
看來,我的‘打假隊’,越來越有成立的必要了。
肅清清河!肅清江湖!
還真正的‘龍哥’一個公道!
掛斷電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