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我的大腦正如電腦處理器一樣,飛速地運轉著。
程作民的到來,無疑算是給我提了個醒。
占場子,不是那麼容易的!
當初我和阿彪把水哥打跑,占了他在回龍觀的三個場子,倒是也沒有惹出太大麻煩。
畢竟那仨都是小場子,後續的事情也好處理。
那些個充值的老客戶,頂多也都是些幾百幾千的額度。
但是魔夜不一樣啊。
魔夜麵對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大客戶。
那些家夥往往不差錢兒,為了享受到更尊貴的服務,一般都會選擇在店裡充卡儲值,幾千的算少的,幾萬、幾十萬的恐怕也有一些。
那麼我該怎麼處理?
我是認還是不認?
認了,我就成了冤大頭了。
畢竟這其中有大部分款項,都已經被廖長星給揮霍掉了。
不認呢,這些客人們肯定不乾!
最可怕的是,他們一旦聯合起來,打著‘維權’的口號,跟我對著乾,那我恐怕還真難應付,甚至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
這正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啊!
單單是儲值客戶的安撫問題,就足夠致命的了。
真特麼頭疼啊!
想著想著,我臉上禁不住頻頻往外鑽冷汗。
敢情我這剛剛把廖長星打跑,強占了魔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進入了困境!
弄不好,我們不僅乾不成會所,這場子反而了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吃,吃不進。
吐,不舍得。
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這邊心裡正思慮萬千呢,眼前的程作民則麵對著我,跟我侃侃而談起來。
他前麵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一直處於走神狀態。
但後麵,這程作民居然跟我談起了生意經。
“趙老板,我也是生意人!”
“我這次過來,就是聽說廖長星的場子被人砸了,所以就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確定一下。”
“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一個說法,把錢退給我。”
“我是乾工程的,每一分錢來之不易啊。”
“你既然接收了魔夜,想要乾的長久,就得講誠信!”
“不然以後誰還敢往你店裡充值?”
“說句不好聽的,這好好一個魔夜,也許很快就會毀在你手裡啊……”
程作民也沒跟我急眼,挺著大肚子講了一番大道理。
我暫時也吃不準,他到底想乾什麼。
難道真是想索回儲值餘額?
抑或,隻是單純地想替廖長星出口氣,故意找我麻煩?
火麒麟衝我建議道:“龍哥,彆聽他廢話了,他這就是故意找茬兒來了!江湖規矩,要麼滾蛋,要麼跟我們拚一下子!誰打贏誰說了算!”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
這個莽夫!
怪不得當初名號混的震天響,卻沒積攢下一點產業。
就特麼光知道打打殺殺,動拳頭。
就不知道動動腦子?
你能打跑程作民一個老客戶,明天或許就會有幾十上百個老客戶聯合起來,過來找你鬨事,退錢,你怎麼弄?
人家也都是有錢有勢!
到時候,他們糾集幾千人過來,你怎麼打?
“程老板,對於你的遭遇呢,我深表同情。”
“這事兒要是換了我,我也鬨心。”
“但是我跟你說實話,透個實底兒,魔夜從現在開始,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魔夜了!”
“工作人員全遣散了,名字也要換。”
“說白了,這裡除了場地以外,都跟以前的廖長星,跟魔夜,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我跟你舉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