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坐起身子,兩個人幾乎並排坐著。
他能夠看到李嫻韻緋紅的小臉兒,她的耳尖都是紅的。
耶律焱低聲清了一下嗓子,“昨晚本汗……”
李嫻韻匆匆看了耶律焱一眼,將他的話音打斷,“昨晚臣妾唐突了您,會對您負責的。”
耶律焱不覺愣了半晌。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耶律焱嘴角上彎,心道,傻丫頭,你剛好說反了。
“其實,昨晚是本汗唐突了你。”
“您不用替臣妾扯謊,”李嫻韻凝視著他,一副極其鄭重認真的模樣,“臣妾會對您負責,會對您好的。”
耶律焱輕笑,“嫻兒,這是你說的,要對本汗負責,不能始亂終棄,知道嗎?”
“嗯。”
“你會對本汗好?”
“嗯。”
耶律焱目光灼灼地看著李嫻韻,“嫻兒,你要記住今日的話,即使你想甩了本汗也是甩不掉的。”
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李嫻韻視線移開,落在紅色的軟被上。
這還是他們成婚那日的被子,是她母妃親手給她縫製的。
“臣妾要起床了。”
耶律焱依舊噙著笑意看著她。
李嫻韻他碩大的身軀也不挪開,腿依舊把她擋在床裡。
他的大長腿擋在前麵,讓她怎麼過去。
李嫻韻低頭看了一眼。
耶律焱“哦”了一聲,將被子裡的腿弓起移開。
李嫻韻挪到床邊,穿上鞋,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梳妝。
耶律焱掀開薄被,跟著下了床,從旁邊的衣架子上取下衣衫。
他將睡覺的衣服解開,剛解開了一半便住了手。
李嫻韻見了定然會難為情,而且她也需要一個讓她換衣服的地方。
耶律焱將折疊的屏風打開,拿著衣衫走到屏風後麵把衣服換好,走了出來。
他徑直來到李嫻韻跟前,拉了個凳子坐定,“今日出宮嗎?”
李嫻韻搖了一下頭,“祖母好不容易回京,今晚臣妾想準備一場宴會,邀請皇親貴胄參加,讓祖母高興一下。”
耶律焱噙著笑看她,“還是你想的周到。”
李嫻韻看向耶律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耶律焱見她已經梳好發髻,將一個釵子遞給她。
李嫻韻梳頭發有一個喜好,她梳頭之前總是把用的到的發飾提前拿出來,所以耶律焱才知道她需要哪一個,要不然這麼多頭飾可真不好猜。
耶律焱見她將釵子插上,“本汗是你夫君,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李嫻韻猶豫了一下,“祖母回頭上京之後,臣妾還能出宮嗎?”
大部分的長輩都喜歡聽話的晚輩。
她三天兩頭出宮,不知道雅朵會不會不樂意。
耶律焱想抬手揉她的小腦袋,忍住了,“祖母不是一個死板保守的人,你儘管做你的事情,祖母不會說,即使祖母說不是還有本汗嗎?”
李嫻韻輕輕點了點頭,“嗯”。
耶律焱看了一眼屏風,“本汗把屏風展開了,你在裡麵換衣服會方便一些。”
李嫻韻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想說話。
“不許說感謝的話。”
李嫻韻聞言抿嘴笑了。
耶律焱上朝之後,李嫻韻和雅朵在正廳用膳。
李嫻韻問過雅朵的意思,雅朵不想大辦,隻叫幾個王爺攜家眷吃個便飯。
李嫻韻讓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