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牧和柔妃即將陷入癲狂的時候,內室門外侍女急促的聲音傳來。
“陛下,九公主要尋短見,請您移駕去看看,救救可憐的公主殿下吧。”
說話的是李毓敏的貼身侍女阿珞。
李牧光顧著伏在秦柔身上折騰,並沒有聽到,直到阿珞提高了聲音又說了一遍。
李牧驟然停了下來,一滴熱汗從他臉頰上滾落下來,滴在女人嫩白的肌膚上。
“柔兒,朕得去看看。”
身下如水洗一般的女人,紅著眼看他,嬌聲說道:“好啊。”
她說著依舊盤著他,摟著他的脖子,往前送了兩下。
李牧悶“哼”一聲,將手伸進她的嘴巴裡,啞著聲音說道:“你這母狗,看朕弄不死你。”
二人遂交頸而擁。
秦柔抬眼看著床頂可勁搖晃的床幔,把李牧想象成另外一個男人。
想象著是那個她隻敢偷偷仰慕的男人在壓榨她。
那個男人生著一雙丹鳳眼,劍眉星目,背脊挺闊,俊美絕倫,連女人見了都要愧上三分。
是他把她從男人堆裡救出來的,也是他把她送到了龍床上,送她來到這肮臟醃臢的後宮裡。
可是她卻不恨他,她願意為他做任何的事情,為他死都行,為他侍候老男人又如何?
秦柔可悲地知道那個男人隻當她是棋子,這輩子都不會看她一眼。
他的心中眼中早已經被另外一個女人占據著,再容不下任何人。
可是他多傻多可憐啊,喜歡得手足無措,還總是使用錯誤的方法。
秦柔得知李嫻韻存在的時候,是在宮裡的晚宴上。
那時她已經在宮裡站穩了腳跟,李牧喝醉了酒,非把她拉上來同坐,灌她喝酒,絲毫不在意她的掙紮。
她不想在那個男人麵前丟失顏麵,雖然那個男人從來都不會在乎。
她的掙紮是無用的,她隻是一個玩物而已,李牧怎麼會在乎她的感受?
他隻知道她喝了酒之後會更軟更嬌,更加百依百順,更加毫無底線。
酒水順著她的脖頸流了下來,打濕了衣衫。
後唐的衣衫以薄紗為主,領口很大,衣襟處鼓囊囊的,又沾了水,衣衫便貼在身上。
李牧看直了眼睛,很多大臣也都看到了,趕忙低下頭或端酒杯或交頭相談。
她本是不害怕被人看的。
男人堆出來的女人,最是知道賣弄風情的。
可是今日不同,那個男人在啊。
秦柔附身過去,胸襟緊緊地貼著李牧的手蹭了蹭,唇瓣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道:“陛下,臣妾在雙鸞殿等您。”
“癢了?”
“是的。”
“母狗,敞著等朕。”李牧說著把手放在她的尾椎處,狠狠地抓了一下。
秦柔終於解脫了,絲毫不在意儀態地落荒而逃。
此舉卻取悅了李牧,李牧以為她已經迫不及待。
殊不知,秦柔見了他就想作嘔,他濃重的口氣,鬆垮的肌膚,任誰都受不了。
秦柔去雙鸞殿的路上,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心頭的落寞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無窮無儘。
她沒有去雙鸞殿,而是尋了一個僻靜遠人的院落,躲清閒。
李牧去了雙鸞殿找不見她,定然會大發雷霆,可是她不害怕,隻要他還渴她,她總是能編撰一個理由蒙混過去,再用自己的功夫讓他消氣。
秦柔推開門走了進去,讓侍女將門從內掩上,拿軟帕擦衣襟處的酒漬,濕的衣服貼肌膚上透心涼,很難受。
可是擦也不管用。
她隻好裹了裹雪白的裘衣,以此保暖。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男人痛苦的低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