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這麼的順其自然,唯一的變數就是孔宣竟然是皇室血脈。
孔老太爺也因被調查時起了貪念,謊報了實情,就這樣葬送了全族。
雲曦坐在花轎中,外麵吹吹打打的樂聲響了一路,終於停到了孔家的大門前。
孔宣臉色慘白的被下人扶著出來迎接新娘。
那雙骨瘦如柴的手伸過來時,雲曦把手搭了過去,觸手冰涼。
早在花轎停到孔家的時候,雲曦的神識就已經把整個孔家打量的了一遍。
看到那一身喜服,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的人時,雲曦唇角微勾,病弱不要緊,和眼緣就行。
下了花轎,兩人靠的近了,雲曦還能從這人身上聞到草藥的苦澀味道。
這要不是常年泡在藥罐中,也不會熏染成這副樣子。
沉悶的低咳聲傳來,這人的身子也有些晃動。
雖然身體病弱乏力,但仍舊挺拔如鬆,站的筆直,倒是個氣質如蘭的貴公子。
簡單的拜完堂後,雲曦和孔宣就被下人圍攏著送去了新房。
婚房布置的很華麗,床榻上的喜被上還灑滿花生紅棗之類的喜慶食物。
侍女小廝把兩人送進房,就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雲曦見這人此時呼吸微弱,人也有些昏沉,直接掀開了頭上的蓋頭。
孔宣剛想強撐著來揭蓋頭,見到雲曦的動作不由一愣。
“你......”他話剛說出口,就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雲曦歎氣,輕輕的幫人順氣,“你先彆說話了。”
等這人漸漸的穩定了下來,雲曦把床上的那堆東西收攏在一起,裝進一邊的盤子中。
拉著人躺了下來,這具身體坐了大半天的花轎,從張家村到江城這個繁華的大城,也是疲憊。
頭一次與陌生女子同床共枕,孔宣渾身緊繃,僵硬的躺在那。
他知對方是被迫嫁給他來衝喜的,本來有很多的話要說,但看到她就這樣不防備的睡了過去,不由有些挫敗。
房間裡很靜,他以為自己會很不習慣,結果沒一會的功夫就昏睡了過去。
當人睡熟,雲曦睜開眼。
起身在屋子中點燃一支熏香,又回到了床上,繼續補覺。
翌日,天色見亮,外麵侍女灑掃的動靜傳來,雲曦就已醒來。
轉頭就看到她那蒼白病弱的夫君,還在昏睡中,慘淡的臉色,映襯的他的眉睫如濃墨重彩的畫,暈染在潔白透析的紙張上,是那樣的醒目。
這人有一幅好相貌,皮相是溫潤如玉的謙和,骨相是清冷如塵的高雅。
雖生長在這商賈之家,自身卻沒有一絲銅臭的氣息,周身儒雅的像是氏族舞文弄墨的貴公子。
許是被人注視的久了,孔宣也有所察覺的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眼。
“你,你也醒了。”孔宣這還是頭一次與一女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眼神有些飄忽。
雲曦應了一聲,起了床。
孔宣緊跟著也坐起了身,“我名孔宣,字長安,夫人以後想如何稱呼都可以。”
雲曦披了一件外袍,回眸輕笑,“雲曦,這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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