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豔茹為自己的女兒,設計了很多條道路。有的時候,馬豔茹甚至覺得,為女兒設計的道路,在一定程度上是彌補自己當初的遺憾。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在女兒十三歲的時候,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女兒得了一種罕見的血液病。這種病需要定期換血,才能夠維持生存。換血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可能是一個負擔。對於鄒家來說,卻不算什麼。
隻是,女兒的血型非常罕見,難以尋找合適的血源。這可難壞了馬豔茹。
“大夫,我是孩子的母親,需要血的話,可以在我的身上抽。”馬豔茹找到醫生。
“這個,從醫學上講,直係親屬是不能互相輸血的。當然你女兒的情況特殊,你的血型與你女兒的血型是不能相容的。嚴格說,血液是在你的身上產生他要找他說了變異。隻有你的下一代,才能夠符合輸血條件。”醫生說道。
下一代?哪裡還有下一代。難不成還要再生一個。就在馬豔茹產生這種想法時,醫生又否定了這個可能。
“馬女士,我是不建議,你再次生育的。我可以明確跟你說,你的體質,其實在生育時,傳給後代血液疾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也就是說,你再次生育,很可能不但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還會讓你的處境更困難。”
“這……”馬豔茹不敢再亂想了。不過有一點她是知道的,她還有一個健康的女兒。隻是她現在並不知道這個女兒身在何方。
她要去找以前的那個女兒,隻能去找汪國生。汪國生在這方麵還是有私心的,畢竟,歐陽靖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彆人女兒的血奴,於是他就隱瞞了相關信息。
如果汪國生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馬豔茹當然會逼迫他說出歐陽靖的下落。不過,現在的汪國生已經不同當初。他有著非常複雜的關係網,就連馬豔茹都無法動他半分。
馬豔茹如今已經身居高位,鄒安然的情況不適合從政,鄒家的資源都傾注到馬豔茹身上,就算不是鄒家這一代的掌房,馬豔茹仍然受益不少。
現在汪國生帶著歐陽靖找上門來,可以說也算是送上門來。畢竟馬豔茹的小女兒鄒芳芳已經越來越大,她的血液需求量越來越大。在沒有合適的血源的情況下,馬豔茹一直通過各種關係買來進口的特效藥,來減輕排斥反應,使用相近血型的血液在支撐。
醫生告訴馬豔茹,鄒芳芳長期服藥,耐藥性越來越強,繼續用藥物支撐,可能起不了太大作用了。合適的血源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唐州市局那邊,我會想辦法的。”馬豔茹說道。一直以來,鄒家的規矩還是非常嚴格的。普通百姓認為,高乾家庭就是特權的象征,高乾子弟就是那種飛揚跋扈的人。
事實正好相反,真正的乾部家庭,家教要遠遠嚴格於其他家庭。身處權力的中心,他們更知道權力帶來的風險。要想維係家族的榮譽,他們每走一步都必須謹慎。越是相傳多代的家庭,越說明在一代又一代的家族傳人手中,家族沒有走上錯誤的道路。要想做到這一點,沒有強大的自製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馬豔茹進入鄒家,當然也要守鄒家的規矩。好在她出身於普通百姓家庭,能夠走到今天的地步,已經是滿足,政治上還算遵守規矩,沒有走上錯誤的道路,也處處回避各種鬥爭與矛盾。她一個女同誌,遇到事情就算是不表態,也沒有人會逼她。這也算是女性從政的一個好處吧。
守了一輩子規矩,馬豔茹決定這次破個例。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自己的女兒。不論是為了歐陽靖,還是為了鄒芳芳,她們都是她的女兒,都值得她去出手。
“曲偉的死,為我們的偵查造成了不小的障礙呀。”張保樂歎了口氣。
這些年夜漫漫的罪惡,基本上都是由曲偉指使夜班司機團夥出手。曲偉連接著做出罪行的司機團夥與指使者歐陽靖,是一個關鍵的環節。
“是呀,曲偉一死。歐陽靖、汪國生隻要死不承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我們手裡的人,除了周大寶以外,其他人與這兩個人沒有直接的聯係。而周大寶與這二人接觸時間太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證據。”秦緒也是有些為難。
調查歐陽靖、汪國生,可不是調查其他人那麼簡單。這兩個人都有著深厚的背景。剛剛開展調查,兩個人就整出了大的動靜,這要是刑拘的話,那不徹底翻了天。
公安辦案,總是會遇到這樣的人物。秦緒也好,張保樂也好,他們遇到過難以對付的對手。也正是遇到這樣的對手多了,兩個人的經驗也比較豐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手中的證據還是不夠用的。他們還需要積累更多的證據。
“鄭平,你什麼時候走。”為難歸為難,秦緒還是沒有忘記問鄭平。鄭平幫助他們這麼多,秦緒還是非常感激的。要不是鄭平已經考上了律師,有著更好的發展,秦緒甚至有一種把鄭平調入自己手下的衝動。
鄭平這樣的年輕人,既沉穩,又敏銳,是個偵查員的好材料。可惜呀,他沒有走上這條路。律師這個行業,隻怕多數時間是要站在公安機關的對立麵了。
“我過兩天就走。其實,兩位領導,我有一個猜測,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秦緒、張保樂兩個人沒有把鄭平當外人,在他的麵前討論案情。鄭平卻不能不把自己當外人。他要是發表意見,還是要征求兩個人同意的。
“小鄭,我們可沒把你當外人呀。有什麼想法儘管說。”秦緒當然知道鄭平的想法,他連忙解釋道。人家都出了這麼大的力了,再對人家防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曲偉後期已經背叛夜漫漫了。這才惹來的殺身之禍。我在想,曲偉這樣的人,掌握了這麼多的秘密,他難道會一點後手也不留?”鄭平說道。
“可是,現在為止我們沒有發現曲偉留下任何信息。”張保樂說道。
“曲偉死得太突然了。他甚至沒有想到自己會死,自然也不可能及時布置。但我相信,他始終會留下一些手段來做後手的。隻是現在我們還沒有發現,又或者說這些手段還沒有觸發而已。”鄭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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