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偉會不會留下一些證據呢?鄭平的提醒,也讓秦緒、張保樂重視起來。從正常人的角度,曲偉是不可能不保留一些東西的。這個世界,掌握秘密的人永遠是最危險的。擺脫危險的唯一辦法,就是把秘密說出來。隻是,公開秘密也需要一個合理的時間、合適的機會。
“曲偉這個人,我們不是沒查過。查來查去,就是那幾樣東西,非常簡單,找不到什麼線索。”張保樂說道。
對於曲偉的調查不是沒展開,而是還沒來及展開,就已經查完了。這個人太簡單,簡單到沒有什麼可查的地步。
“這可怎麼辦?”秦緒也有些為難。
“我相信一個人不可能隻有這麼簡單的關係。如果是暫時的,我能夠理解。長時間的,不可能。”鄭平說道。
人類屬於群居性動物,人需要與同類溝通,共同生活。曲偉遠離社會人群,這隻能是一個暫時現象。他一定有著不為人所知的關係,支撐著他的社交需要。
“好吧,我們再細查一下曲偉。”張保樂說道。
曲偉的生活經曆再次被打開,每個細節都在放大。在細致的審查下,曲偉的過往逐漸浮出水麵。他的生活雖然看似簡單,但每一步都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複雜性。
秦緒和張保樂開始深入挖掘他的社交圈,試圖找到那些被忽略的線索。他們發現,曲偉雖然在表麵上簡單,但他的通訊記錄中與一個號碼有著頻繁的聯係,卻異常頻繁。這些聯係,沒有留下任何直接的證據,但頻繁的通話記錄和信息往來,卻讓人不得不懷疑其背後隱藏著某種秘密。
“看來,曲偉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秦緒在一次調查中,對張保樂說道。
“是的,他可能在用一種我們尚未掌握的方式,與外界保持著聯係。”張保樂回應道。
他們決定擴大調查範圍,從曲偉的家人、朋友、同事,甚至是他偶爾光顧的商店老板開始,每一個可能與曲偉有過交集的人都成為了調查的對象。通過這些人的敘述,一幅更加立體的曲偉形象逐漸構建起來。
與此同時,鄭平也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他相信,隻要耐心等待,曲偉的秘密遲早會被查出來。他深知,每個人都有弱點,而曲偉的弱點,或許就是他隱藏秘密的方式。
唐州市雙環小區的一角,有一個小飯店。這個小飯店的老板娘不是本地人,已經來唐州許多年了。這些年來,小飯店的生意不溫不火,倒也一直經營著。
隻是不知為什麼,這些天老板娘的臉上都是有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就是她?”秦緒問道。
“是的。曲偉那個來往頻繁的號碼,就是她多年前使用的號碼。後來,她不用那個號碼,來到唐州。從此兩個人再沒有通過電話。”張保樂說道。
“人已經到這裡了,就不用再通電話了。兩個人是在刻意隱藏兩個人的來往。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著特殊的關係。”秦緒說道。
“怎麼辦,咱們再走去查她?”張保樂問道。
“先不用吧。”秦緒看了看,店裡還有兩個客人。
“我們也去吃點東西,等沒有人時,再去問她。要注意周圍環境,她可能掌握著重要線索。”秦緒還是非常謹慎的。現在案件越來越大,他們必須保證被調查人的安全。
幾個人進了小飯店,找了個座位坐下,“老板娘點菜。”張寶樂喊道
“好的,想吃些什麼?”老板娘走了過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就行了。”張保樂隨便點了幾樣,
“老板娘,生意不錯呀。”秦緒開始找話。
“還行吧。”老板娘回答道,
“這個時間都已經過了,飯口還能有這些人,怎麼能說是還行呢。”秦緒說道。
“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我們這個店是在小區裡開的,全靠附近居民來捧場。”老板娘歎了口氣。
很快,飯菜送了上來,幾個人在一起吃飯,秦緒張保爾他們都是老公安了,早就習慣這種風餐露宿的生活。
“老板娘不是本地人吧。”張保樂似乎無意問道。
“不是,我是晉城人,過來已經將近十年了。”老板娘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張保樂不是第一個問。陌生人聊天時,往往都是先問這麼幾個問題。
老板娘今年不到四十,正是風韻猶存的時候,自然會有不少人搭話。
開飯店,說到底也是一個服務行業。小店更是需要熟客照顧,對於每一個上來搭話的客人,老板娘都是小心應付,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客人,影響以後的生意。
“晉城?那可是個好地方。”張保樂笑道。
晉城真的是一個好地方,不過那要看是誰來看,至少老板娘不這麼認為。
“我們那裡比較封閉,不如浙東這邊開發。家鄉裡的娃娃長大後,基本都是往這裡跑的。”老板娘笑了笑。
“老板娘你從晉城來這裡開飯店,家裡人也一起搬過來了?”
“沒有。我一個人,哪裡來的家裡人。”老板娘說道。
“曲偉是不是你家裡人呢?”見店裡已經沒有彆人了,張保樂一句話直接問到底。
“我不認識這個人。”老板娘一聽這話,臉上變了顏色。這種反應正好說明兩個人有著特彆的關係。
老板娘的眉頭緊鎖,她迅速環顧四周,發現店裡沒有其他人,這讓她有些慌張。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秦緒拿出了工作證,“彆害怕,我們是警察。今天有一個案件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
老板娘搖了搖頭,堅持自己的立場“我確實不認識什麼曲偉。”
“你叫姚鑫娣,你在十年前認識曲偉,並且跟他同時來到唐州。”張保樂一字一句地說道。
在揭穿一個人的謊言時,張保樂喜歡放慢語速。這代表著一種掌控全局的氣勢。
老板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她又恢複了往常的鎮定,微笑著說“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我是認識一個叫曲偉的人。但我們並不熟,彼此之間沒有什麼來往。”儘管她試圖掩飾,但所有人能感覺到她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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