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12點整,大明各府縣的鐘聲響起,煙花和鞭炮齊鳴宣告著新一年的到來,這些在陪同家人歡慶新春的百姓們並不知道大明帝國的中上層在進行著大清洗。
一名名舊官員倒在血泊之中,一扇扇玻璃被子彈打碎,碎片落在地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泛著波光的水晶,此夜之後老舊的遼東勳貴和江南文官集團全部灰飛煙滅,那些站錯隊的商人也被殺死,成為了兩個集團的陪葬品。
整整21萬人在一夜之間被血洗,底層百姓向上層晉升的通道又被重新打開,階層再次流動,新的權貴迎合了時代的命運開始崛起。
江城勞改營中徐卜五和馮樺浦被關押在一起,兩人背靠背蹲坐在一起,聆聽著外麵的槍聲。
“老馮,外麵被處決了900人,新皇還是露出了獠牙,他很能忍耐,掌管了全局之後再進行血洗,就像先帝一樣。”
徐卜五搖晃著自己的腳鏈,有些哀歎的說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舊臣新朝淚。”
馮樺浦沒有回答徐卜五,而是自顧自的在吟詩,在他看來他們是活不成了,被關進這裡就已經在宣告他們的命運即將迎來終結。
“吱呀~”
厚重的牢門被推開,四名手持衝鋒槍的滅世太保在國民警衛隊士兵的監督下走了進來。
“老家夥看來我們該上路了。”
徐卜五站起身來,將不停咳嗽的馮樺浦給拽了起來,兩人攙扶著挺直腰杆,平靜的看著麵前的一身黑的滅世太保。
“馮樺浦,原大明帝國陸軍參謀部部長,陸軍三星上將,在戰爭中加入燕王叛軍之中,經帝國審判庭審理後,決定剝奪你的一切軍銜,免除一切職務,判處死刑!”
“徐卜五,原大明帝國遼東軍總參謀長兼陸軍大臣,陸軍二星上將,在戰爭中指揮遼東軍反抗帝國的統一,經帝國審判庭審理後,決定判處你死刑。”
為首的一名士兵念完審判結果後,右胳膊一揮,牢房內頓時槍聲大作,彈殼掉落的聲音在牢房中格外清脆。
閉著眼的兩人有些驚奇的發現這些士兵都是描邊大師,100多發子彈下去沒有打中他們一人。
在兩人懵逼的眼神中,為首的那名軍官又拿出一份電報大聲的念道:
“皇帝陛下念你們過去為大明帝國做出過巨大的貢獻,在改元後特赦你們,發配你們到明皇陵為先帝守陵,沒有皇帝命令不得擅自離開明皇陵。”
聽到特赦令的兩人老淚縱橫,跪在子彈殼上接過電報大聲痛哭。
“罪臣感激不儘,謝皇恩浩蕩!”
自此兩名老參謀總長在炎武元年到三年之間化身為掃地老頭,一直兢兢業業的在朱元錚的陵墓前充當守陵人,直到歐陸爆發大戰後又被抽調回江城陸軍大學參謀科中擔任講師。
........
2月5日新年的第一天,又是大朝會,3千名官員聚在一起小聲的說著昨天的血腥之夜,原本在帝都的8千多名官員清洗下來就剩三千多名,原本能容納1萬名官員的朝拜廣場就聚集了三千來人,顯的格外空蕩。
“田興,幸虧我們是江城派的,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們住的招待所隔壁的官員全被抓走處決了,那哭天喊地的聲音,嘖嘖嘖!”
“媽的,這群狗娘養的誰讓他們不滿整天寫反詩,皇上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還罵娘,這倒好連累了家人,都被誅三族了。”
“對,我聽說帝都的趙家光是抄家就抄出來三千萬,古玩字畫更是一大堆,真他娘的闊氣。”
“你們害怕啥,皇上說了做官為民,不做壞事殘害忠良,那些錦衣衛們自然不會找上門。”
“老程你怎麼一直發抖啊?怎麼了?你平時挺正直的啊!”
七八名下議院議員有些疑惑的看著渾身抖顫的程梓楷。
“沒事沒事,天太冷了。”
程梓楷連忙擺擺手不敢和眾人對視,昨晚上滅世太保們找上了門,明晃晃的手槍貼在他的腦門上,得虧沒在他家搜出反詩,臥底也沒說他參與了迎春遊,僥幸的活過一命的他根本無法忘記那些渾身帶血的滅世太保,就如同地獄裡爬出的惡鬼一樣令人窒息。
“太後、皇上到!”
在高台上的蕭豐茂大聲的喊了一句,作為朱銘軒的管家,他自然的成為了皇家總管,一直跟在朱銘軒身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後千歲千千歲!”
這些官員們擺正身姿,立刻跪倒在地上,此時的他們身著大明紅色、青色、綠色的朝服齊齊的對高台上的朱銘軒行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