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聽到集團軍的一二把手對自己的表揚,不由的有些興奮,此時的他還隻是第八集團軍作戰處副處長兼任參謀的小角色,能被兩個將軍賞識可真是一個榮幸。
“是的,這個思路很冒險,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拿6個師吃掉敵人的一個集團軍,這後果我想我們可以承受。”
霍夫曼興奮的拿起一支鉛筆,在作戰地圖上勾畫著他的想法。
他想要利用東普魯士境內複雜且高效的鐵路網將4個軍全部調往北麵,吃掉沙俄的第一集團軍,完成對沙俄的戰略打擊。
“霍夫曼中校,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北部的那些沼澤和湖泊將會嚴重的阻礙我們的行動,而且敵人的第一集團軍已經在那裡駐紮了3天,必定會修建防禦工事。”
“所以說我更傾向於——這裡!”
雙方目前的部署圖
魯登道夫用鉛筆將第20軍駐紮的奈登堡給圈了起來,示意著眾人看看他的計劃。
“參謀長,你的意思是把我們所有的軍隊調到20軍周圍,吃掉敵人的第2集團軍?可他們的實力要比第一集團軍更強大。”
“東普魯士的鐵路能夠一天把10多萬人運到南邊嗎?還有倫南坎普夫會放任他的第一集團軍看著我們向南部運動嗎?”
“還有如果我們真的南下包圍了突出部分的第二集團軍,那麼我們的北麵誰來守衛,第一集團軍會看著第二集團軍被圍殲嗎?”
顧秋拾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東普魯士他沒有來過也不清楚鐵路的配合是否順利。
而這份計劃中要在一天一夜運送10多萬士兵從北部跑到南部可不是個簡單的問題,需要非常好的配合。
否則一輛列車的調度出了問題,整個大部隊的行動都會被拖延,萬一第一集團軍的司令倫南坎普夫又下達了進攻命令,那他們就慘了。
“關於鐵路的調度和物資的配送,我們的軍需官馮·格呂納特將軍會做好這個工作,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老興登堡拍著馮·格呂納特的肩膀表示信任,不過對於顧秋拾提出的第二個擔憂他也有些無法確定。
按照他們普魯士的軍事製度來說,除非特殊情況,友軍被包圍後,其餘的兄弟部隊要去解圍營救,不可能放著一整個集團軍20多萬人被敵人打掉。
倘若真要是發生一個集團軍被吃掉而友軍不動如山的情況,那些不幫忙的將領就得吃槍子兒了。
“司令,敵人的第一集團軍不會來救第二集團軍的,而且第一集團軍也不會向我們發動攻擊!”
霍夫曼信誓旦旦的看著眾人,從口袋裡拿出來了3封電報。
“這是我們破獲的毛子電報,倫南坎普夫的第一集團軍將會在27日也就是明天休整一天,他的第20軍被肯尼斯堡壘的第四守備師給打了回去,損失慘重。”
“在他們和後方總部溝通的電報中說到了他們嚴重缺乏炮彈和電話線,各軍之間都無法正常溝通了,所以要延緩進攻。”
“至於我為什麼會說敵人第一集團軍不會來救第二集團軍的原因,便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官曾經鬨了矛盾。”
“在1805年薩姆索諾夫和倫南坎普夫兩人曾經在遠東方麵軍擔任第7和第8軍的軍長,他們在和大明的戰鬥中由於配合的拉胯,被大明軍隊狠狠的揍了一頓。”
“戰後雙方都指責是對方拖後腿,並且在西伯利亞火車站還發生了衝突。”
“薩姆索諾夫當著數十名軍官的麵狂扇倫南坎普夫三個耳光,這也導致倫南坎普夫覺得丟了臉麵,使用王八拳給薩姆索諾夫打出了一個黑眼窩,雙方的關係極差。”
“因此我估計第二集團軍被圍困時,第一集團軍的倫南坎普夫還會作壁上觀,看著薩姆索諾夫被我們群毆。”
霍夫曼拿著電報給眾人解釋道,在柏林軍事學院學習時,他便修了一門電報學。
在2天前,他突然發現沙俄各軍之間的溝通電報竟然是以近乎明碼的方式進行交流,被他十分輕易的破解了。
現在沙俄兩個集團軍的動作已經被普魯士第八集團軍所洞悉,西北方麵軍司令日林斯基不甘心之前沒有完成對第八集團軍的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