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趙捷不知道他身後的京畿軍裡有沒有外人,所以其他的什麼都不能說。
獨孤奕把白嫋護在身後:“夫子!我們可以相信你嗎?”
“當然可以!”
“你們也知道我是姚都遣使,更是天選戰神。我如果在貴國出了問題,貴國能否擔當得起?今日之事我會如實上報,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是自然。但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上藝閣。
太醫院最好的醫生全部在各個苑裡待命,等待為他們檢查身體狀況。
信苑欲曉培養的醫者們跟在太醫後邊準備學習經驗。
“南漓!”欲曉站在太醫前麵喊道。
自從欲曉升至信苑教習以來雖然名義上還是白嫋的隨侍但是早已有著和太醫院的太醫一樣的待遇。
不知道是不是方寒急於求成想要方都出一個像顧夫人那樣的名醫,而欲曉又是很有“天賦”的醫者,自然也就被當成了重點。
“欲曉!”
在看到欲曉那一刻白嫋戒備的心才放下來。她才開始相信趙捷沒有再“考驗他們”。
“你們都仔細看看學子們,務必保證他們的健康。”趙捷吩咐說。
“你們這段時間確實受苦了,明日起休假半月好好調理調理身體。”趙捷對著白嫋他們說。
密林深處那些“冒牌京畿軍”都喬裝改扮出了密林,回到了派他們來的地方。
姚都,千尋塔。
派去調查長衫青年的暗探回報,找遍了南遊城也沒看見所謂的“長衫青年。”
鄭內侍示意了那暗探一下,那暗探退了出去。
“主上,依屬下看,就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這個消息。或許是要以此為要挾做出有損我姚都的事情。”
姚國主輕歎道:“如果是這樣我就知道是誰了!”
“那我們……”
“不必再在此事上費心了,南遊的暗網慢慢撤下來吧。”姚國主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有些失落。
“是。”
姚國主走到窗前,看著南遊城方向。其實是看不清的,但他總覺得這城的樣子就在眼前。
有人會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也有人會因為一個人執著於一座城。
當初獨孤奕首戰所選之城其實不是方都的南遊而是楚都的希遠。
楚都希遠城距離姚都同樣很近,而且每年都會有豐富的產糧量,可以說拿下希遠城就能夠保永安城一年糧食無憂。
是他在首戰之前“暗示”獨孤歐陽選南遊城的確,因為他想要去找找她到底在不在。可是,眼看南遊城已經劃分到姚都地界了偏偏中書令非要拿南遊城做軍備之地。他是不想的,他隻想找到她!但是中書令是朝廷重臣,他幾乎沒能力能夠與中書令抗衡。在他和中書令的僵持之下南遊城也就成了皇城。
遠處的天空昏昏沉沉,最後一絲太陽光馬上就要消失的時候姚國主發現在天邊有個小黑點在向這邊移動,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是安插在方都皇城的暗探傳信用的信鴿。
那一瞬間姚國主覺得內心深處即將熄滅的火把又被重新點燃了起來。
他快速向外邊伸出手,信鴿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姚國主解下信件看著,上邊隻有四個字:四子非男。
傳信的人正是那些“假冒的京畿軍”。他們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姚國主早早安插在方都皇城的暗探。十個暗探為一組,每組配備兩個博聞強記的人這兩人隻需要在每次打探消息交手的時候記主對手的樣子,禦劍方式,用劍特點等信息。一人在暗處不必出現,但是要進行戰後複盤,聽那兩個人口述並化簡消息傳回永安城。其餘七人負責護衛這三人。
“四子非男”這四個字就是密林裡死的所有人所換取來的最關鍵情報。
姚國主仔細的回想著從方都傳回來的所有關於這個“四皇子”的情報。
這四皇子生於南遊長於南遊,是自小養在林皋身邊的方寒的私生子。在首戰失利林皋將軍回去請罪的時候才被接回去並送入上藝閣學習的。傳聞中的四皇子“傲慢無禮,屢次翻上無視方寒。是個空有一身武藝的莽夫。”
最開始聽到這個情報姚國主隻以為那是方寒不知道在哪兒生的私生子我,還嘲笑方寒幾年不見,性情大變。學會沾花惹草了呢。
但是如今“四子非男”這個情報傳回來也就說明了這個名義上四皇子其實就是個女子。
若是女子,方寒又如此大費周章的從南遊城裡弄回來還給了個“四皇子”的身份方便行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四皇子方南漓是先國後白蘭生的!
姚國主看完密報之後沉默良久才提筆寫下幾句要傳給獨孤歐陽的話。
密報幾經輾轉終於送到獨孤歐陽手上時,獨孤歐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南漓細則,附畫像。
以前密信也不是沒附贈過畫像,但大多都是地圖、海運圖、布防圖、官員出使路線什麼的。第一次見到要“附畫像”的!但是沒辦法,姚國主下令了他就要儘量做到。
正好最近這半個月上藝閣放假,時間每那麼嚴苛,但是怎麼才能給白嫋畫像而讓她不產生懷疑呢?這個問題獨孤歐陽絞儘腦汁。
機會或許就是這樣,有些時候就會自己找來。
白嫋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來找獨孤歐陽幫忙了!
“去國後寢殿幫忙,你去嗎?”
“去乾什麼啊?”獨孤歐陽問。
“後宮要選秀了,國後體弱自己忙不過來,想讓我幫忙去安排新來的秀女的住所,為他們畫像。”白嫋回答。
“行!去!”獨孤歐陽心裡竊喜。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但是,有一點小前提……你願不願意?”白嫋看著獨孤歐陽,眼神裡有點兒不懷好意。
“什麼啊?我怎麼感覺沒什麼好事兒呢?”
也是同吃同住了一年了,現在他倆有什麼事兒似乎都瞞不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