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跟著譚鄉往白嫋和欲曉剛剛在的那條街走去。
看見有人來了之後那些商人馬上開開心心的迎接。
那個玉石商人打算向他們推銷,好巧不巧的拿起來的那塊玉石正好是白嫋留下來的上藝閣腰牌。
“貴人!看看玉器嗎?”
“不看不看。”楚玉成有些不耐煩的說。
獨孤歐陽突然發現那玉石是白嫋的腰牌,連忙走上去拿過來仔細看看。
“喲!貴人真是好眼光,這玉石可是上等的白玉,隻賣五十兩金子。”
“你在哪兒弄的!這腰牌的主人呢?”獨孤歐陽用另一隻手緊緊的鎖住那玉器商人的脖子。
玉器商人被這麼猛然勒住明顯嚇了一跳。但是還是很快想好了說辭。他深知不能讓麵前這些貴人知道他這些玉石是走私來的。
“我……這是……我采購的……”
“你采購的?睜開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這是皇城上藝閣腰牌!”
“啊!……貴人!貴人饒命,我知道這腰牌的主人在哪……”那商人明顯沒想到在他這些破石頭裡會混進來一個真貨。但是眼下還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
“人在哪兒?”獨孤歐陽鬆手。
那商人也來不及多做喘息:“被張婆子帶著往蘆葦巷去了……貴人您一定要饒了我的命啊!”
“蘆葦巷?”
“是是是!就算現在不在等天黑也是會在的……”
“永俟你帶他去見官,就說他手腳不乾淨偷了你的東西,讓官府處置。”
獨孤歐陽話音剛落,那商人就慌忙跪下:“貴人…貴人不要送我去官府……那蘆葦巷錯綜複雜,不熟悉的人進去極易迷路。不若我帶你們去,你們千萬不要送我去官府……”
方南潯剛還在疑惑為什麼獨孤歐陽不讓那個商人帶他們去找,原來是要玩兒攻心計。
“快走!”
他們一行人跟著這個商人往蘆葦巷走。走到深處獨孤歐陽臉色有些深沉。因為他知道就這條路的路況來說的話就算白嫋白嫋想要回來也根本回不來。
“你沒故意帶我們走錯路吧!”方南潯問。他問的也不無道理,因為這片蘆葦深入天際,絲毫看不見有人活動的蹤跡。
“沒有,沒有!大人!我哪敢啊!我若早知道那個女子來自上藝閣我怎麼也會製止住張婆子的!畢竟……畢竟這張婆子乾的是哪種行當……”
“那個女子?隻有一個?”獨孤歐陽這才發現剛才隻顧著跟這個商人確認是不是白嫋她們,而忘了確認人數了!
“被下藥的隻有一個……我也不確定另一個是不是跟著啊!”那商人看獨孤歐陽有些生氣,趕緊換了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
“哪個被下藥了?是穿白衣的還是穿粉衣的?”
“白衣服?不對不對,粉衣服的吧……好像是白衣服吧?”商人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了導致他的思緒混亂了
不論是她們中間哪個人被嚇了迷藥,她們能夠自己跑回來的幾率都很渺茫了。
“走快些!自中午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她們兩個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那商人也不敢磨蹭,很快就到了蘆葦巷。
到了巷子口,那商人磨磨唧唧的不敢上前。
“怎麼了?”獨孤歐陽問。
“我就不往前去了……張婆子家裡那個跛子……有些瘮人……”
“永俟你和南澤在這裡看著他,我們幾個去前麵看看。”
“好。”
另一邊,張婆子扶著張跛子進了那個關著白嫋她們的房間。
開門的一瞬間房間裡的人都條件反射般的往後躲閃。
“她們幾個”張跛子指著左邊是幾個女子“她們幾個送到明天要去姚都的貨船上,溜一圈兒之後再帶回了。姚都來的人那些衛兵不會查。”
“好。”張婆子說著向外麵叫了一聲,兩個男子走了進來將那幾個姑娘捆到一根繩子上帶著出去了。
“這幾個現在就送到後庭巷去,跟那老鴇好好談談,往高要要價。”張跛子指了指身邊近處的幾名女子。
“至於今天新帶來的這兩個……長得還不錯送到郡公府去倒是便宜了那個郡公了……不若我現在……”
白嫋看著這個人向著欲曉她們兩個過來,稍微往前賣了一步將欲曉擋在身後。
“喲,還挺重情重義的!那就你先來吧!”張跛子看到白嫋的舉動有些來了興致。直接拉過白嫋。
即使被束縛著雙手也絲毫不影響白嫋的身手。幾次閃躲之後竟讓那張跛子臉上掛了彩。
張跛子看白嫋有些身手也就不再硬碰硬。趁著白嫋不注意在她臉上撒了一層藥粉。白嫋吸入之後隻覺得頭暈腦脹然後就癱軟了下去。
“玉顏!”欲曉想要去救她但是自己也吸入了藥粉根本使不出力氣。
那跛子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個鞭子,氣急敗壞的向白嫋抽去:“他媽的,真掃興!”
看白嫋沒有一點兒反抗力氣之後張婆子才出言勸阻:“差不多得了。畢竟是還要送給劉泠的人,傷太大不好。”“也彆送郡公府了,直接送後庭巷吧。這樣的人送到郡公府對我們也沒什麼用。”
“行,那就聽你的吧。”
張婆子出去發現剛剛出發去後庭巷的幾個人已經走了。她返回屋子:“他們,明天再送吧。”
“看著這晦氣的東西就來氣,也不能讓她砸在手裡!你親自去送吧。”張跛子帶著近乎命令的語氣。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