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白嫋總覺得和這個孩子十分投緣,看見她好像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長慶殿之後,姚都國主真真切切的看見了白嫋的樣子——和白蘭神似!
回到寢殿之後姚都國主興奮不已,身為國主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也拋之腦後。就差把他現在的心情昭告天下。
鄭內侍看到姚都國主這個樣子趕緊提點道:“主上,你這樣不好。會給您和靜公主帶來危險的!”
姚都國主好像沒聽見一樣,激動的對鄭內侍說:“真的一樣!她和她母親真的一樣!”
“主上!”
“我跟你說,我要把她召到王宮裡來!我要日日夜夜都看著她!”
“主上!她是靜公主!不是幽若殿下!”鄭內侍說。
姚國主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你逾矩了!”
鄭內侍趕緊跪下:“主上!靜公主是方忍冬和幽若殿下的女兒!您不可以這樣!不然會被後世唾棄的!”
姚國主十分不耐煩的說:“行了,你下去吧!彆在我跟前礙眼!”
“主上!”
“滾!要我說第二遍嗎?”
“主上,奴才奉先皇所托自幼陪伴在您身邊!奴才是要看著您君臨天下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您做錯事!今日就算您取了奴才的性命奴才也要說:靜公主絕對不能納進後宮!”
姚國主好像也冷靜了過來他輕歎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許多:“知道了,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姚國主走到寢殿最裡麵的屋子裡,正對門口有一幅巨大的畫像——一幅栩栩如生的女子畫像。這畫像與白嫋十分相似。他看畫像看的出神,似乎也要進入那畫裡。
姚都,中樞酒肆。
萬尚思騎著青衫女子為他準備的馬一刻也不敢停歇。到了酒肆裡是中午時分,但是萬尚思卻連水都不敢喝上一口就來到馬棚。
“我要換馬!”萬尚思十分著急的說。
偏偏這個掌管馬匹換乘的人懶懶散散:“這中樞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對我,也沒看哪個像你這麼著急啊!”
萬尚思上去揪住馬倌的衣領,瞪著他說:“你給我快點兒!這是當陽的軍報!當陽如果失守方都就完了”
那馬倌一聽是當陽的軍報,轉頭看向了那匹已經累的站不起來的馬。那馬身上的鎧甲一看根本就不是方都軍隊的製式。馬倌還以為萬尚思是什麼細作,就把他引到一處馬棚前,立馬換了一副態度:“貴人莫急,隻是眼下這良馬都已經被派出去了,隻有這匹馬可用……您看……”
萬尚思看著那馬倌指著的那匹小馬,那馬看上去十分瘦小。根本就不像是能夠騎行的馬!
萬尚思看到那匹小馬氣的直接抽出腰間的寶劍指著那馬倌:“我沒跟你鬨著玩兒!這是緊急軍報!延誤軍情你有幾個腦袋可砍?”
那馬倌也不甘示弱:“這位貴人!我們這中樞酒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借馬的!您要是真這樣的話我們也隻能不好意思了!”說完,他示意了一下,幾名膀大腰圓的大漢手握木棍將萬尚思團團圍住。
雖然萬尚思也有一些武藝傍身,但是他一個人根本打不過這麼多人。何況他長途跋涉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
“我不像與你們爭辯!如果您不信我大可叫酒肆主來見我!”
“你以為我們酒肆主是誰都能見的嗎?相見我們酒肆主?可以啊,把你綁了帶到大牢裡一樣能見!”
剛說完,那幾個大漢就向著萬尚思打過去。萬尚思隻能硬著頭皮與他們對打。不到兩個回合萬尚思就被打的趴在地上根本起不來。
“怎麼回事兒?”
在萬尚思昏倒之前,聽到了一個絕對和這些馬倌不屬於同一級彆的聲音。
那馬倌趕緊讓那幾個彪形大漢帶著昏迷的萬尚思下去。然後奉承道:“卑職見過金樓主。”
“剛才是怎麼回事兒?”金契問。
“也沒什麼,就是這個小子身份不明來這裡換馬,卑職害怕他是細作就把他拿下了!這不,他騎的馬還在這兒!”馬倌諂媚的指著地上那個口吐白沫的馬說道。
金契走到那匹馬身邊仔細看了看。這匹馬絕對不是勞累致死,而是被藥催死的!過量的藥物會刺激馬匹達到一種亢奮的狀態連著幾個小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直到停下來的那一刻全身器官破裂而死。若這是什麼國家派來的細作又怎麼可能會給馬喂這種藥?除此之外,金契還發現這匹馬身上的鎧甲既不像是方都製式也不像是姚都製式,更像是好幾個國家的鎧甲拚湊在一起的樣子。金契掀起鎧甲的一邊想要仔細辨認,在鎧甲內側看見的東西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剛才那個人呢?”金契問道。
“已經…已經帶到柴房去了……估計現在……”
“他要死了,誅你們九族都不為過!”
那些馬倌趕緊跪下求饒。
金契飛快的跑向柴房。
打開柴房門的時候,一個大漢正將舉過頭頂的木棍向著萬尚思的頭砸去。而萬尚思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金契抽出腰間的佩刀扔了過去,鋒利的寶劍直接講大漢的小臂斬斷。小臂連帶著手裡的木混一起落到了萬尚思的頭前麵。
啊————
大漢反應過來捂著自己的斷臂跪倒在地上。
馬倌趕到看到了滿地的血,以為他們已經把萬尚思殺了。他趕緊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的求饒。
“滾!”
“是是是!小人馬上滾!”
“等等!去給我把最好的醫師找過來!”
“是是是……”
“把這個東西也帶下去!”
馬倌彎著身子撿起地上的段比我,幾個人過來把疼的在地上起不來的大漢帶走。
他們都走了以後金契試圖叫醒萬尚思但是試了幾次萬尚思都是毫無反應。金契給萬尚思把了把脈,身體倒是沒什麼大事,但是緊張高壓的情緒一直刺激著她讓他醒不過來。
金契知道眼前之人非同小可,他在萬尚思的衣袖和懷裡摸索著什麼。果然在萬尚思的懷裡發現了那封求援信。他將信放在自己的懷裡。然後他繼續翻找著什麼。除了信以外一無所獲。
金契心裡暗暗說道:不應該啊?是不是那裡漏掉了什麼?
這時,柴房的門再次被推開是馬倌帶著醫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