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救他!務必讓他早點兒醒過來!”金契吩咐道。
馬倌和那幾個大漢在外麵侯著,時不時的張望屋內的情況。
金契走過來:“你們給我一直守著他,他身上的衣服,鞋子,配飾一樣都不能少,除了你們和醫師外不能讓任何人碰,換好了之後給我留著。”
馬倌心裡舒了一口氣,心裡暗暗想到還好隻是照顧他,而不是什麼其他的懲罰。
“從現在開始到他醒過來之前你們每天去自己領五十板子。我回趟皇城,在我回來之後最好看到他是醒著的,否則你們就將你們的三族來列出來等著給他陪葬吧!”
跪在地上的幾個人戰戰兢兢,此時他們比任何人都怕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死去。
金契取下那匹馬身上的鎧甲帶著密信飛奔向皇城。路上他還嫌馬跑的不夠快,給馬喂了兩次藥。
在申時三刻的時候終於趕到了皇城。
林辭樓通報的時候方寒剛剛要在儲秀宮睡下。
方寒問:“金樓主?他不是幫朕在中樞盯著嗎?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
林辭樓說:“看樣子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讓他去偏殿等我。”
金契焦急的從偏殿裡踱步,臉上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很著急。
方寒披了一件衫子出來問道:“九重,什麼事兒?”
金契將懷裡的信掏出來說:“主上,這是當陽城傳回來的軍報,還請主上過目!”
“當陽?”方寒接過信發現那上麵隻有兩個字——求援!楚玉成鮮紅的的私印印章就蓋在這兩個字上麵。
金契說:“當陽自圍城之後就再沒穿回過一次消息!本以為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方寒的臉上不知道是喜還是憂:“近日朝中已有不少大臣上奏說支援當陽城,如今看來果然是要派兵支援了!”
方寒將信正反麵仔細的看了個遍,除了那兩個字和印章以外什麼都沒有。“自從當陽被圍之後連紙鳶都探不出情報,你這信是從哪兒來的?內容可否屬實?”
“回稟主上。今日巡查中樞酒肆的時候看見幾名馬倌正在圍毆一名男子。這就是從那名男子身上搜出來的。”
“那男子是誰?”
“屬下救下他的時候他已經不省人事了,目前正在全力救治。另外,馬倌身份均已查明,他們都是陸家安插的人。近日頻頻有人反應中樞的馬匹以好充次,想必就是他們乾的。”
方寒不知道這封信到底該不該信,就在這個時候金契叫人將那套鎧甲拿了上來。
方寒看這鎧甲的樣式有些四不像,問道:“這是哪個國家的?為什麼看著如此眼熟?”
“這是那男子所騎之馬身上的鎧甲。他的馬被喂了大量的藥,以至於到了中樞的時候直接就死了。”
說著,金契走過去將鎧甲翻了翻,露出了鎧甲內側的花紋。
方寒看見之後馬上陷入了沉思,因為沒人比他更熟悉這個花紋。
那是方寒和白蘭第一次相見。
在清風裡港的碼頭上。那時清風裡港還沒有改名,它還叫內港。方寒剛剛繼任便微服出皇宮體察民情,了解內港貨運狀況。白蘭就在內港的一個最邊上蜷縮著。
方寒看她一個女子獨自一人在那裡於是走過去問:“你是誰?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白蘭聞聲抬頭,白皙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抬頭,淚珠便順勢滑落下來。她含滿眼淚的眼睛好像會說和我,直接勾走了方寒的心。
“不然,我先帶你去驛站吧,你一個女子再次不安全。”方寒接著說。
白蘭擦了擦眼淚,看著方寒。方寒折斷旁邊的一株蘆葦自己拿著一端,將另一段伸向白蘭。
“這樣,我們就不用接觸了。走吧。”白蘭抓住蘆葦的另一端站了起來。
“辭樓,你帶路。”
林辭樓在前麵帶路,方寒走在最後麵。一路上方寒發現白蘭的衣服上繡的全是蘭花的圖案,就連頭上都帶著一支十分彆致的蘭花玉簪。
“姑娘很喜歡蘭花吧?”方寒突然問道。
白蘭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姑娘的氣質和蘭花很像呢。”
白蘭還是沒有說話。
初次見麵之後方寒對白蘭一直念念不忘,他在皇宮邊上給白蘭買下一個大宅子,還派了幾名侍女來照顧白蘭。除此之外他總是找各種借口給白蘭送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就在這一來二去的交往中兩個人相互傾心。
沒過多久他們兩個就在這處大宅子裡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白蘭身份不明,方寒不去查探。
方寒時長不回家,白蘭也不過問。
兩個人就這樣在這處宅子裡過了很長時間幸福的日子。
方寒在紙上為白蘭畫了一個十分彆致的蘭花花紋,然後告訴白蘭說這花紋隻屬於她。
有一天方寒陪著白蘭去寺廟祈福。
白蘭虔誠的跪在神佛麵前說:願神佛保佑信女這份姻緣。信女雖然曾經一直想嫁給天下共主但現在信女隻願和相公一起過平淡日子去。隻希望這日子能夠長久……
方寒在門口聽了個真切也記了個真切,他要實現白蘭的這個願望!他要變成天下之主!
從寺廟回去之後方寒就命人將蘭花花紋刻成了印章,作為一國之後的私印。還命人重新刻了鳳印,在鳳印裡也加入了那個蘭花花紋。
三天之後,皇宮的鑾駕就到宅院門口來接他們回皇宮。
再之後,方寒力排眾議立白蘭為後。將他們初次相遇的內港改為清風裡港。還在她誕下方南潯之後將皇城主街道改名,赦免天下……
現在,鎧甲內側的花紋正是當年他為白蘭刻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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