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完要找的這個地方之後幾乎算得上是一無所獲。棋中將隻能把找到的耳墜作為線索帶了回去交給方寒。
方寒拿過耳墜之後沒太大的反應,因為他知道這枚耳墜屬於誰——這一定屬於白蘭!
“除了此物再沒有其他的了?”方寒問。
“是。房間裡被搬空了,任何能代表房子主人身份的東西都沒有留下。”棋中將回答。
“行!你下去吧。”
棋中將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跪下來說:“主上,您說過此事之後就還我和兄弟們的自由身的……”
方寒換了一種口吻說道:“你也知道方都此時內亂未解,等這一切過去我自然會還你們自由。我是一國之主,肯定說到做到。”
“主上……”
“沒什麼事你就下去吧!”方寒不耐煩的說。
“是,屬下遵命。”棋中將不敢再言語,生怕方寒臨時反悔。
棋中將走在皇宮裡的甬道上,這深紅色的宮牆讓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就像方寒施加給他的那些壓力。
人人都說棋中將他們一行人從死刑犯的囚牢的被大赦出來又做了大官直接聽命於主上是天大的恩賜。可是沒人知道他們的家人全都被方寒捏在了手裡,隻要稍微有反抗的精神他們的家人就會受到非人的折磨。他們身在官場,被文人厭棄,被武將排擠,甚至連閹人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他們隻能聽命於方寒,因為方寒答應隻要辦完一些事情就能夠放他們自由,還他們家人的生路……
出宮門之後和棋中將一起放出來的那批人都在等著他,等著好消息的到來。他們看見棋中將的身影之後全都圍上來問“怎麼樣?怎麼樣?主上答應放我們走了嗎?”
棋中將搖搖頭說:“主上說等這段時間都事情都解決好了再放我們走……”
希望之後又失望,這是他們幾乎每天都要經曆的事情。
“哎!主上又在找借口了……”其中一個人小聲抱怨。
“噓!不要在這裡說這種話,小心被有心人聽了去我們性命不保!”棋中將趕緊過去捂住那個人的嘴。
那個人掙脫開說:“阿棋,我們早就該死了!是他讓我們苟且偷生了幾年,不是我們的我們想留也留不住!你看看我們這幾年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多少兄弟從牢裡出來就永遠死在外麵了?我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啊!反正早該死了!”
棋中將知道自己勸不動,乾脆自己走了。夕陽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長到人都走出了好遠影子還在這群人邊上……
姚都街道上,白嫋像個幽魂一樣在漫無目的的遊走,像是個傀儡,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屍身……不知道為什麼身處異國他鄉的她在這一刻突然出現了濃重的思鄉之情。眼淚也在這個時候有些不受控製的想要流出來……
“你在這兒啊,我還以為你回國了呢。”獨孤歐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白嫋將眼淚全都憋了回去。
“我怎麼可能回國呢,我連出永安城的令牌都沒有。”白嫋回答說。
“也是啊。”
“你父親醒了嗎?”
“還沒有。我母親說看你有些不開心我,讓我出來找找你。”
“哦!”
獨孤歐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哪兒?”
“跟我來吧。”
獨孤歐陽帶白嫋到了千尋塔。
千尋塔和百尺樓完全一致,就連各個樓層所對應等級的人都相似,隻不過在姚都武將占主導地位,武將們在第十七層。
“千尋塔,帶我來這裡乾嘛?”
“帶你去看看姚都的武將。”
“啊?”
“走吧。”
白嫋實在是有些搞不懂獨孤歐陽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他居然會帶自己來看他們國家的武將!
千尋塔的十七層,她幾乎見到了姚都的全部武將。這些武將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人人都說姚都軍將各個都是以黑虎麵具覆麵,麵具之下是嗜血的眼睛和青麵獠牙。
最初她也以為姚都的武將都是這樣,直到看到獨孤歐陽之後這個刻板印象才得以解除。這裡的武將們大多數和獨孤歐陽一樣,都是後輩中的佼佼者。
“喲,你們兩個終於來了,可讓我們好等!”其中一個小武將看獨孤歐陽過來馬上迎了過來。
在人群裡擠出來一個女子,徑直走到了白嫋旁邊說:“這是顏公主吧!快過來!”
白嫋看向獨孤歐陽。獨孤歐陽小聲說“她是歐陽花榕,我們姚都的武將。武藝嘛,和你差不多吧!”
“花……”不等白嫋說完,歐陽花榕就將白嫋拉到了人群後的餐桌旁坐了起來。“咱們也彆客套了,坐下聊吧!”
“你果然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兒都沒變!”獨孤歐陽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