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不到嗎?”
“你那不是對我好!你那是對白蘭的執念!你想要從其他女人身上得到愛而不得的回饋!你這種做法簡直有病,因為你的執念傷害了許多人!”
“你彆胡說!”
“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的後妃,包括顏公主是不是或多或少的都與白蘭長的相似。你可以騙彆人,你騙得了你自己嗎?”王貴妃站起身說。
姚國主停了一會兒,換了個話題說:“你的家人這十幾年來一封信都沒有給你寫過,是吧。”
“不用你管!”
“你的國家拋棄了你,你還要效忠於它嗎?”
“不用你管!”
“好,好!既然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那你也沒必要在這裡待著了。淺林殿裡,我給你準備了一點兒驚喜。”姚國主招了招手,幾名宮女端著貴妃的華服首飾進入了監室。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換好了就自己出去,彆給我丟人。哦,對了,方都要完了,你要麼就隨你那即將消失的國家而去,要麼就老老實實的做我的貴妃。看在玉礦的麵子上,我施舍你一個姚都人的身份。”說罷,姚國主離開了這裡。
王貴妃換好了衣服出去,淺林殿裡裡外外換了一批全新的宮人,以前陪了她十幾年的那些老人全都被刑部虐殺……
她前腳剛回到屋子裡後腳就有兩個黃門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王貴妃問。
“主上說看完這些娘娘您就知道該做什麼選擇了!”
箱子放下之後所有在這間屋子裡侍奉的人都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房間裡隻有王貴妃和一個大箱子。
王貴妃走到箱子前麵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箱子。深色的木頭箱子,一隻已經打開的大鎖掛在上麵,四角都被金屬加固。她打開箱子,一股發黴的味道就撲麵而來。箱子裡是滿滿一箱子的信。
最上麵的一封的時期還是四年前。信封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吾女淺林親啟。
這是家書!這是王淺林盼了十幾年的家書!
激動的心情在這個時候完全占據了她的大腦,她顧不得那股巨大的黴味兒和箱子裡滿箱子的灰塵翻看著所有的信封。
——吾女淺林親啟——
——吾女淺林親啟——
……
越往下翻看,信封就越潮,越黃……
終於,王淺林找到了最下麵的一封信。
這封信封麵上的自己已經模糊的有些看不清楚。
王淺林激動的打開:
“吾女淺林,展信安。
今你出嫁,本應相送。然主上召見,不得相送,此為父憾,望汝莫怨。
姚都之國,地小而貧。此番前往定諸多不適,然此為國任,此為國安,此舉承擔兩國交和之重擔。
汝為國之重臣,王氏之門楣。汝不可因此而自滿,不卑不亢入永安。亦不可謹小慎微,受人為難。玉礦是汝之底氣,王氏是汝之後盾。如遇欺辱,必來信告知。為父定身披鎧甲,踏平永安,護汝周全!
……
盼回信!”
這封信寫自她出嫁的那天,也就是說自從她出嫁那天開始到南遊首戰那天他的父親一直都在給她寫信!她的父親沒有忘記她!她的國家也沒有拋棄她!她這麼多年的堅持都是值得的!
王淺林一邊讀一邊哭,她對著信說:“你一個商賈,披什麼鎧甲啊!怎麼幾年不見還變得英勇了?”
信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估計是這些年深埋在箱底受潮太久的緣故。
王淺林又打開一封信,裡麵講的是家裡這幾天發生的趣事,比如,母親又想她了、父親又被主上為難了、弟弟又因為課業被夫子留堂了……
那些在她出嫁前根本不在乎的小事兒寫在信裡居然那麼讓她向往……
每一封信的最後一句永遠是:盼回信。
王淺林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父親母親是如何擔憂自己,如何日日盼望著自己的回信的。就像她不願意去回想自己這麼多年是如何一個人撐過來的…
信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自首戰前三個月停止。
“吾女淺林,展信安。
今日早朝主上商議富商捐款之事,為父作為代表參議朝政、身先士卒。然此捐款居然用於與姚都議和,繳納歲幣之事。為父不知方都實力遠超姚都百倍何至議和,遂據理力爭。若某天為父不再寫信便是以死為抵!
……
盼回信。”
王淺林頓時心跳加速,她急忙打開另一封。
這封信的字跡明顯不是她父親而是她母親的。
“吾女淺林,展信安。
……
講和之事已無轉圜餘地,你父親以死抗議而人小勢微。方姚講和已成定數。歲幣繳納已成定局。願你在姚都一切平安。盼回信!”
最後一封信和這封信內容差不多,是南遊首戰那天的時間。
可是如果按照信中所寫方都已經繳納大量歲幣講和為什麼姚都的首戰還是選了方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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