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嫋將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看著蕭孜一臉享受的表情,她現在就想衝到蕭孜麵前問問他哪裡來的臉麵說這些東西是韓都特有的樂器。但是她現在不好發怒,因為現在是國交,言行舉止都會被記錄下來。
趙捷起身走到蕭孜麵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然後說了一句:“停下!”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趙捷這一舉動驚的愣在了原地,那些樂師也都停了下來,站在原地。
趙捷揪著蕭孜的衣領就要再給他一拳。
白嫋趕緊提醒道:“先生,此為國交之禮!”
趙捷這才停了手。他眼睛死死的看著蕭孜,恨不得用目光殺死蕭孜。“不問自取名為偷!韓都如此喜愛彆國的東西,不如改國號為“竊”吧。這既符合你遣使的身份也符合你韓都的一貫做派!”
白嫋看了看同樣坐不住的譚鄉,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國之主要是再不做點兒什麼一會兒場麵很可能會失控。
“永俟,請先生回去。”白嫋說。
譚鄉剛要說些什麼白嫋趕緊搖頭製止。譚鄉壓著怒火將趙捷請回了座位上。
白嫋說:“遣使見諒吧,你也知道先生就是這個脾氣。我們作為後輩的自然要多多包涵。”
蕭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說:“那是自然。”
“其實也不怪先生說出剛才那番話來。我方都曾經的盛世遣使也是知道的。繁盛時周邊一百一十五個國家都來過我方都。也因此我們的樂曲、文字、禮節、茶藝、瓷器流傳到了各個地方。有句話不是說:方都之樂乃百樂之母。孩兒和母親長得像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何況貴國剛剛那首《祝朝曲》實在是和我們的《祈願曲》太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貴國的樂人們隻學了一知半解而彈錯了呢。”白嫋說。蕭孜也知道白嫋在含沙射影,“恩遠對樂曲方麵無所涉獵,獻醜了。”
白嫋接著說:“遣使有所不知啊,我們方都的《祈願曲》大多是將士們出征之前妻女所奏之樂。曲中多為祈願之語由此得名。曲調雖然優美婉轉可全為淒切之語。實在不適用於今日之場合。不如這樣,為儘地主之誼聽聽我們方都之樂如何?”
蕭孜道:“恭敬不如從命。”
“欲行,傳樂府。”
“是。”
方都的樂人們上場,替換了韓都的樂人。方都的樂人們沒有穿那些衣袂飄飄的華美衣裙而是身穿統一的樂人工服,就連站位看上去都比方都的工整一些。
“不知遣使有什麼想聽的嗎?”白嫋問。
“還請方國主定奪。”
“既如此。樂府聽命,奏《破陣曲》!”
激昂豪邁的旋律仿佛在告訴群臣,這第一場“戰爭”以方都勝利告終。
趙捷向白嫋投去欣賞的目光,群臣們對白嫋的認可也多加了幾分。
昨晚的百尺樓之上,有的人醉了又沒醉。
譚鄉“醉酒”一直在蕭孜身邊進行監視。
肖楚先行出去將韓都守船的士兵迷暈。這種迷藥是欲曉特配的,會讓中毒之人頓起困意而無被下藥之感。藥效過後他們隻以為是睡了一覺而不是被迷暈了。
李玉竹假意醉酒讓王欲行送他回房。回房之後倆人便換上了夜行衣去探了蕭孜的商船。
商船上貨艙裡大多是一些商貿之物。尤以海鹽、海產品為主。
王欲行和李玉竹搜查了船艙內所有的房間,裡麵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沒什麼其他東西。
李玉竹有些奇怪:“隻是些普通貨物啊?難道他真的隻是來商貿的?”
“不可能!蕭恩遠不會那麼簡單的!一定還有那些地方是我們沒注意到的!”王欲行說。
“那我們再找一遍!”
就在他倆要分頭找的時候李玉竹突然聞到了一股銅鏽味兒。“等等!”
“怎麼了?”
李玉竹蹲在地上尋找味道的來源,最後將目標集中到了船右側的甲板下麵。
“這裡,這下麵一定有東西!”李玉竹十分肯定的說。
王欲行敲了敲周圍幾處甲板,隻有李玉竹說的那處聲音發空。
他們打開甲板發現裡麵正是一套編鐘,還有箜篌和古箏那些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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