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藝閣出來的這些人裡麵就隻剩下我們幾個了,所以我們都要好好的。”白嫋說。
“好。”
白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這片刻的時間她要快速轉換情緒,變成一個不苟言笑的君王。
“我記得肖若南是以你表弟的身份入的皇城吧?”
“是的。”
“她也是一個女子吧!”白嫋說。
肖楚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頓了頓才開口:“是……”
“你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白嫋笑了笑說“我女扮男裝這麼多年,為了不被彆人發現處處小心謹慎,她的舉動和我當時完全一樣。”
“什麼都瞞不過主上的眼睛。隻是他的身份並不是屬下刻意隱瞞。是……”肖楚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
“是因為在東陽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將她當男孩兒養,也對外宣稱她是個男孩兒,對吧。”
“是,主上明察。”
“能給我講講她的事情嗎?”白嫋問。
“當然可以。”
肖若南的父親是東陽數得上的富商之一,在東陽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在她上麵有三個哥哥,在她下麵還有兩個弟弟。作為家中唯一的女孩兒也是備受器重,一應用度都與她的哥哥弟弟們相同,所以他父親從小便說她也是男孩兒。姚都大軍占領皇城之後他的哥哥弟弟們便全都請命上了戰場,儘數戰死。她親自去姚都人手裡領回了屍體安葬,在顧長策麵前立下:鏟除天下姚都人的誓言。她的名字是若南,他的父親希望她可以像方南潯那樣做國之棟梁。安葬完親人之後她便披甲上陣替家人守衛東陽。
白嫋聽完忍不住感歎:“生逢亂世,生存不易啊!”
“她現在在哪兒任職?”
“在兵部,先生說她是可造之材所以收了她作為弟子。”肖楚回答。
“跟在先生身邊也好,等到事情結束正好入閣。”白嫋說。
“入閣?”
“學生乃一國之未來。興國必先興教育,所以我打算重開上藝閣。到時候讓她入閣學習吧。”
“是,屬下代若南多謝主上。”
“你的戶部最近忙嗎?”白嫋問。
“不忙,主上有什麼其他安排嗎?”
“你將戶部的事情整理一下交給欲行,我的確有事需要你去做。”
“是!”
百尺樓。
譚鄉他們已經早早等在了樓裡。
“玉顏,先生沒事吧?”譚鄉問。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被氣夠嗆。”
李玉竹道:“這個蕭恩遠太過分了!我再見到他非得收拾他一頓!”
“方都早就嚴令禁止本國樂器流通他國,玉竹等下你去查查韓都是從哪裡弄來編鐘這麼大宗樂器的。”白嫋說。
“好,我等下就去。”
“韓都遣使後續的事情大家有什麼想法嗎?”
“我覺得與韓都通航是非常有必要的,畢竟韓都位置獨特,港口貨運量也大。”譚鄉說。
“的確很有必要。”白嫋說。
王欲行道:“隻是這韓都遣使遠道而來不會隻是希望與我們永久通航吧,我覺得他應該還有彆的目的。”
李玉竹說:“當年我們上戰略課的時候誰也沒他學得好,要知道他會反過來對付我們我當初努努力超過他就好了!”
“你?”王欲行看著李玉竹打趣道“你就是學死了也趕不上他!”
“哎!那可不一定啊!欲行兄不要小瞧人了!”譚鄉接著說道。
白嫋笑著說:“是是是,玉竹最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