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從頭算賬嗎?”白嫋問道。
“是你在跟我算賬!這麼多年我一邊背著姚都那邊的罵名一邊看著你們方都人的白眼,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現在我隻是希望為我家人平反,還我獨孤家一個公道,我有什麼錯呢?”
……
爭吵聲結束之後就聽到了拔劍的聲音。王欲行連忙跑上去,果然看見了白嫋和獨孤奕刀劍相向。
“這是乾什麼!都是自己人怎麼動上劍了?”王欲行趕緊過去將白嫋手裡的劍拿過來插入鞘中。
李玉竹也過去收了獨孤奕的劍。
趙捷問:“你們倆這是在乾什麼!”
白嫋:“誰是自己人啊?這滿屋子誰跟我是自己人啊!你們都在各為其主是吧!”
趙捷:“這是什麼話?”
白嫋:“也不必裝了,要是找到了更好的歸宿你們就都走!”
獨孤奕:“也不必在這兒指桑罵槐!你不就是說給我聽嗎!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要回去!”
王欲行聽的滿腦子霧水:“回去?回哪兒去?”
白嫋:“去追隨他的舊主!”
趙捷:“都先消消氣兒,有什麼事兒咱們慢慢說。”
“先生,您自己看吧。”白嫋說著指了指麵前桌子上的一封信。
這封信正是顧長策寫的那封。信上說姚國主已經答應寬恕獨孤奕帶兵叛逃的罪過,並且願意向世人說明當年獨孤家滅門的真相。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獨孤奕必須回來披甲上陣和全盛名一起拿下韓都。
這件事兒對於獨孤奕來說可以算得上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而且看他的樣子已經大概能夠猜出他的選擇了……
趙捷道:“明天中午就要出征了,顧長策這個時候傳來這樣的信,還是需要謹慎一些。至少要驗明消息的真假吧!”
獨孤奕說:“是真的!長策不會拿這樣的事兒騙我!”
譚鄉:“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要走!”
王欲行:“僅憑這封信你就要走,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不論如何,明天我肯定會回姚都。至於出戰……歐陽在此抱歉了……”獨孤奕說完給在場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便離開了。
白嫋憤怒的站起來向著獨孤奕離開的方向大聲喊道:“出了我榮國的大門再見麵我們就是敵人!”
王欲行連忙攔著白嫋安撫道:“消消氣,消消氣!”
趙捷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獨孤奕回姚都對榮國來說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兒,說不定姚都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榮國。
王欲行:“你也消消氣。獨孤奕這麼做也能理解,畢竟因為他到榮國來直接讓獨孤家積累了幾輩子的聲譽毀於一旦了。獨孤家可是最看中聲譽的。”
“他這個時候走將我置於何地?將榮國置於何地?我這些年為了他這個姚都人的身份重新製定了多少法律,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讓他參與了榮國的多少機密……我耗費了那麼多精力難道是在養虎為患嗎?”白嫋說。
李玉竹道:“他這時候離開確實不太地道!”
白嫋:“沒有他我榮國就不行了嗎?無論如何,明天我必然會出征!”
譚鄉:“那我們就要重新製定一下方案了,畢竟曾經的方案都有他的參與。”
計劃製定的差不多的時候肖楚很焦急的過來了。
“不好好養傷你怎麼來了?”白嫋問。
“主上,臣自知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臣不應該在此刻提出離開,但家父病重……臣……”
白嫋頓了頓說:“你回去吧,你現在傷著短時間內也沒辦法上戰場。”
肖楚連忙跪下道:“臣謝過主上。”
不到一刻鐘便有新的密報傳入了百尺樓,這也不是個好消息。
白嫋看完密報說:“西域劉郡公在兩日前病逝了,現在需要一個人去接替劉郡公的工作。你們覺得誰合適?”
“劉郡公病逝了?怎麼這麼突然?”譚鄉說。
白嫋:“法醫鑒定說是操勞過度。西域郡現在正是運河開鑿的關鍵時期,必須馬上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