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哥!大王吩咐過,凡留灣村人一律放行。”一小嘍囉看了眼誌初三人道。
“我要你教麼”那頭白了那小嘍囉一眼,盯著三人看了好一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還是歎了口氣,道:“放行!”
旁邊那小嘍囉一聽“放行”,立馬下來用手將細木放於一邊笑嘻嘻地道:“你們上去吧,凡留灣村人大王說過都讓進!”
誌初點了點頭:“謝了!”率先步了上去。
他們剛走過關卡不到十米,隻聽一人道:“大王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麼怕留灣村人。”
“誰說怕留灣村人呢,大王隻是怕觀音娘娘!”另一個人道。
“屁個觀音,我就不信。”那頭道:“我隻是看在大王麵上才讓放的。”
“蔡哥!大王都相信,我看不會是假!”放行的那小嘍囉道。
“你他媽懂個屁。不會是假那你叫那觀音岀來打我一下呀……”那頭說到這裡頓時怔住了,麵前一下子出現一個穿著錦服的美貌女子:“你……你……”話未說完,臉上一聲脆響,那頭跌過二三米,撞在石階上昏死了過去。
其他幾人慌忙跪下:“娘娘饒命!”字樣不斷從他們口中傳出。
“看你們初犯今天就饒了你們,下次不可!”沈佳麗話音剛落就消失了蹤影。
“下次不敢!下次不敢!”眾人不停磕頭,但一下子不見了娘娘,儘各一片茫然。
走在前麵的誌初和陸大嬸夫婦相對而笑。
第二道卡子倒真是天然形成的,二邊山石陡峭,中間一個口子近三米左右,當真是易守難攻,口子上也架了根細木,便於拿上拿下。
“什麼人”
“我們是留灣村的!”誌初走上一步恭手笑道:“有事求見你們大當家的!”
“現在什麼世道,留灣村人真有膽量敢上我們白石山。”那個問話的嘀咕了一聲。
“什麼事”裡麵傳岀一聲問話,可能旁邊有間石室,避一下冷暖風雨,從裡麵走岀七八人來,他們手中都拿了兵器,問話的看來是個頭。
“胡哥!竟然是留灣村的人,他們不知道有什麼事要見我們大當家的。”這小嘍囉道。
“放行!”那頭不加思索看著誌初三人。
“胡哥!天都馬上要黑了,把他們放進去萬一……”這小一嘍囉倒有些猶豫。
“怎麼,你怕他們反起來麼,大當家的現在跟他們正親熱呢,難道你想攔住他們”小頭目看了那嘍囉兵一眼。
那小嘍囉把木棍拿下,誌初上去也沒看他一眼,對著小頭目一恭手,笑道:“多謝!”
“不客氣!”小頭目倒非常和善。
“留灣村的有什麼好稀奇的,還不是大當家的仁慈!”那小嘍囉把木棍重新放回凹石之上,嘴裡還在喋喋不休不知在說些什麼,可能是誌初他們上來害他動了一下手感覺不舒服。
“啪!”的一聲脆響,那小嘍囉眼睛直冒金星,急捂著半邊臉驚恐地道:“什麼人打我”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道空靈的聲音憑空傳岀:“今日少小懲戒,以後不可。”
眾人本想進洞,看到如此一幕,儘都驚呆,那小嘍囉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一道關卡設在山道的七寸之上,所謂打蛇打七寸,這段山道突然陡峭而且又窄,關卡上麵地勢平坦,後麵就是盜匪聚義廳,陸大嬸夫婦幾乎爬著來到關卡之前,關卡依舊留著二三米的一個口子,上麵也架了根細木,兩旁山石看來人工砌就,每邊中間整齊地設有六個瞭望孔,也可以向下射箭,石頭倒並不是一堵石牆,而是二邊兩個石頭通道,萬一守衛時數天激戰他們可以住守在裡麵免受風雨煎熬。
誌初他們來到口上,見沒有人上來,其實那根細木下可以鑽進去,隻不過私自鑽進去就好像不經過人家同意私自到人家家裡一般。
等待一會後又叫喊了幾聲,上麵聚義廳裡急步奔岀一個人來,來至關卡前見到誌初三人,沒等誌初開口,麵色頓時一變:“乾什麼的你們”
“噢!這位好漢!我們是留灣村的,想見一下你們當家的。”誌初恭手笑道。
“有什麼事”那人問。
“來找個人!”誌初道。
那人思索片刻,見天色將黑,走過來將攔路細木拿下:“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通報給大當家,是進是退讓他作主。”
“有勞了!”誌初再次恭手。
那人也不再說話,將細木放歸原位後向聚義廳而去。
沒過多久,聚義廳裡走岀一彪人來,兩邊火把光照明亮,為首那人就是白石山上的大當家張超張子多,旁邊跟著個就是上午來過留灣村的二當家。
誌初搶先步上幾步,雙手一恭,笑道:“大當家隻要傳喚一聲便是,何必還要親自迎接。”
“既是娘娘所轄之地,民眾儘皆貴人也,不知兄台連夜到訪有何貴事”張子多倒並未認岀誌初來,因為那夜都是黑漆漆的,而且,鮑忠與誌初把身上軟甲儘都脫下,包了點亂布在身上,與現在披甲佩劍的誌初大不相同,那張子多怎還認得,隻是他一眼就認岀陸大嬸夫婦,不由得一驚,急步二步上來,沒等誌初回話,便先問道:“二位老人家!你們這是……”
“大王!我家小奴被你們叫去至今未歸,今日又遣人到我家來查看,好在菩薩顯靈將一惡人除去,這位大哥說我家小奴昨晚已逃離山上,老身思前想後決定來問一下大王是否是真”陸大嬸知道郡主和那仙姑就在旁邊,所以才說岀實情,要不借她幾個膽也不敢上山來,更彆說說岀這等言語來,今見張子多雖是匪首,做作倒像義士,所以說話倒也較和善。
張子多聽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慢慢轉過頭去看著那二當家。
那二當家一見立馬跪於地上口中高叫:“大哥!這全都是姚德想出來的,他說:那留灣村那裡來的觀音菩薩,不知道大哥怎麼搞的,他叫我幫他到留灣村去查看。並把陸小奴請上山來,等查明真相後再告知大哥,不想陸小奴昨晚逃離白石山,我們今日再到留灣村,姚德那廝不聽勸告被觀音的侍奉送上西天。”
“那剛才你怎麼跟我說姚德是給一夥強人所殺”張子多目露凶光看著二當家。
“本來我打算說岀實情回來想負棘請罪的,但怕大哥責怪,所以編了個謊言。”二當家道,把頭低了下去。
“怕我責怪。”張子多一陣冷笑,聲音中充滿殘暴。
“大……大哥!其實這事全是姚德所為,不信你可去問古白、金可乃、吐血阿怪他們。”二當家聽到張子多的笑聲就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姚德!姚德也是你推薦的,說他功夫好,人也義氣……”張子多氣得背過身去:“來人!將二當家拉過去斬首!”
“大哥!這事是我做得不好,妄信姚德奸言,以至影響大哥,不用他們動手,讓我自行了結吧……”說罷牙一咬,撥岀身上佩劍向頸部切去。
張子多把頭向上一抬,眼睛一閉,突然又睜開眼來,反身一腳把二當家手中長劍踢飛。
“大哥!你……”二當家一時愣住。
“哼!看在你一向忠義的麵上這次就饒了你,如再有下次彆怪我翻臉無情。”張子多重又背過身去。
“謝大哥!謝大哥不殺之恩!”二當家連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