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院,孫掌櫃開口道:“小姐,是你嗎?”
“是我,這些日子我不在,辛苦你了。”珠珠回道;
“不辛苦,都是應該做的,但是小姐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啊?”孫掌櫃問道;
韓遠在旁插嘴道:“沒去哪裡,因為珠珠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便一直在我那裡療養身子。”
珠珠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是相當好的,她身邊除了琉憐知道她是盼月樓的珠珠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因此孫掌櫃便不知道珠珠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裡;雖然他也聽說前些日子城衙衛出了事情,但是具體是何事,他也不清楚,畢竟李慕晴將此事給壓了下來,百姓知道的消息是少之又少,因此他自然不知道被抓入城衙衛的就是自己的小姐。
“孫掌櫃,剛才的就從酒樓裡扣吧!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月底給大家多發五兩銀子的月錢。”珠珠輕聲道;
“好的小姐。”孫掌櫃說道;
隨後孫掌櫃見自己似乎有些多餘了,便急忙告辭離開了,珠珠便領著韓遠去了自己後院的房間。
進入珠珠房間後,韓遠便好奇的問道:“孫掌櫃似乎不知道你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呀!”
韓遠從孫掌櫃剛才的表情判斷出來的,他並不知道孫掌櫃不知珠珠的身份。
珠珠聞言點了點頭:“孫掌櫃隻是我招來經營酒樓的,其他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也從來不過問;他知道我在外有宅子,隻是不知道在哪裡,因此並不知道那些事情;隻有憐兒知道這些事,宅子裡其他的仆人也都不知道我便是盼月樓的珠珠姑娘。”
韓遠聞言,便沒有再詢問,而是打量起珠珠的這間閨房來;他看見珠珠這房間裡有一麵牆,仔細一看,發現牆上全都是抄寫了自己背的那些詩;
韓遠微笑道:“字寫的不錯哦!”
珠珠小臉一紅,羞澀道:“全憑公子的詩詞,才能襯托出珠珠的筆法。”
再看淩雲那邊,他與琉憐兩人一同走在路上,琉憐一開始執意要回諸星樓,而淩雲不知道該怎麼說服琉憐與自己逛街,隨後他想到韓遠說琉憐喜歡吃糖葫蘆,正巧他前兩日買東西時知道有個地方在賣糖葫蘆,於是他便說道:“我們待會再回去吧,我知道有個地方的糖葫蘆很好吃,我們過去買些吧。”
琉憐聞言,眼睛一下就亮了,急忙問道:“真的?很甜嗎?果子大不大?”
淩雲哪裡知道甜不甜,他又不喜歡吃,但他還是說道:“很甜,果子也大,我現在帶你過去吧!”
“好,那快走。”琉憐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
當淩雲領著琉憐到了賣糖葫蘆的地方後,琉憐卻沉下了臉,淩雲不明白這是為何;
“這便是你說的好吃的糖葫蘆?”琉憐沒好氣的問道;
淩雲連忙點頭:“要不你試試看?真的好吃,很甜的。”
琉憐聞言便看向他,但馬上又看向那賣糖葫蘆的老頭,她問道:“劉伯,你糖葫蘆如今變得這麼好吃了?”
那賣糖葫蘆的劉伯眼神似乎不太好,他盯著琉憐仔細看了會,然後才說道:“原來是丫頭你啊!怎麼你不是說劉伯的糖葫蘆不甜,不會再來買了嗎?今日這是怎麼回事呀?”劉伯說著還指了指淩雲。
淩雲聽到這裡,才明白琉憐為何這般不開心了,敢情這家店她是常客,早就知道這劉伯賣的糖葫蘆不好吃了。
淩雲不好意思的看著琉憐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其實不喜歡吃糖葫蘆,但是知道你愛吃,所以想讓你開心,我以為糖葫蘆都是甜的!”
琉憐見狀,也不再好責怪淩雲,便從劉伯糖葫蘆架子上拿了一串糖葫蘆下來,然後說道:“付錢。”
淩雲急忙掏出銀子遞給了劉伯。
琉憐撕開糖葫蘆外的紙皮,然後咬了一口,她嚼了嚼欣喜的對著劉伯說道:“劉伯,今日的糖葫蘆好甜啊!”
劉伯意外道:“哦!是嗎?那你可要多拿兩串回去哦!老頭子的糖葫蘆難得甜一次。”
還沒等琉憐說話,淩雲直接豪氣道:“劉伯,你這裡還有多少,我全都買下了。”
“小夥子,你不是逗老頭子我玩吧!”劉伯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時琉憐也在旁小聲說道:“不用買這麼多吧!”
淩雲卻不在意的說道:“今日天氣不是很好,劉伯又這麼大年紀了,便讓劉伯早些回家休息吧!”
“小夥子,你人真是太好了,我這裡應該還有五十多串,就算你五十串吧!一共是10兩銀子。”劉伯欣喜的說道。
淩雲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劉伯,劉伯接過後,連糖葫蘆的那個架子都一塊給了淩雲,並說道:“小夥子,架子便一同給你吧!不然你也不好拿回去。”
淩雲像是撿了大便宜一樣:“如此甚好,那便謝過了!”
劉伯將銀子收到錢袋裡,喜笑顏開了走了。
等到劉伯走遠了,琉憐忙著將手上的糖葫蘆給插到了原先的架子上。
淩雲見此十分不解,便問道:“怎麼了?”“你自己嘗嘗吧!”
琉憐說完便往前走了,淩雲急忙扛著糖葫蘆架去追琉憐。
當韓遠與珠珠回到諸星樓後,便瞧見淩雲抱著一個糖葫蘆架站在房門口,那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韓遠隱隱約約聽見他在說:“我不知道你那是客套話,我還真以為好吃呢!”
韓遠不明白兩人下午究竟乾什麼去了,但見淩雲這副樣子,肯定是惹琉憐不開心了;於是韓遠輕聲在珠珠耳邊說道:“我猜肯定是那些糖葫蘆惹的事。”
珠珠聞言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近之後,淩雲扛著糖葫蘆架便準備給兩人讓路;
“淩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韓遠指著糖葫蘆問道。
淩雲正準備解釋,琉憐卻跑來開了門,她見著珠珠便說道:“小姐,姑爺你們回來啦!快些進來吧,外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