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仔細觀察了麵前的鐵門,這才明白為何會將其帶來,原來這鐵門上賦有陣法,怪不得一群人圍等在這裡。
“能不能打破開?”胡媚走過來冷聲問道。
“哼!先不說我能不能破開,你們平白無故的抓了我,我倒是想知道我究竟犯了何事。”範建冷笑問道。
本以為對方會因為自己的話啞口無言,畢竟就算是城門司,也不能平白無故的逮捕誰,更何況自己還是金術會的成員,公會裡成員那麼多,根本無懼城衙衛。
“鏘”
胡媚沒時間和範建扯皮,她直接抽出身旁蘇烈虎的刀架在範建脖子上,聲音冰冷的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破開鐵門上的陣法,二是我殺了你重新再找個人來。”
範建先是驚了一下,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他斷定胡媚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他,雖然這些大多都是城衙衛的人,但人多嘴雜,不是每個人都能管住自己的嘴,哪一天不小心說出去了,到時候金術會的人自然會為他討一個公道,他相信胡媚這麼一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你敢殺我,我保證這件事情用不了多久便會傳到京城,你信不信?”範建不屑說道。
胡媚自然是不在意,但張森宇卻是有些擔憂,胡媚殺了人可以一走了之,而善後的事情則落在了他們頭上,京城的追責不一定會下來,但是那些金術會的成員定然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雖說現在還不知道金術會之後會如何處置,但現在能少一事便少一事才是最好的。
“胡大人,現在破開陣法為重,眼下再去找一人來,豈不是又要浪些許時間?”張森宇勸說道。
“你看他這樣子,會幫我們破開陣法嗎?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再去城中尋一人來,我想願意來幫諸星樓做事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胡媚說道。
看似不經意的話,卻讓範建心中大駭“這女子是諸星樓的人?難怪敢說出此話來,這短短一上午究竟發生了何事?公會怎麼會招惹到諸星樓的人啊?”
範建此時心裡有些崩潰,如果知道胡媚是諸星樓的人,他絕不會說出剛才那般話來,因為對方說要殺他,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大人,剛才小人有眼無珠,不知大人您是諸星樓之人,小人這就研究一下如何破開此陣。”範建認慫道。
雖然做法有些丟人,但在生死攸關之際,範建還沒蠢到那地步,剛才那樣說完全是仗著金術會在天重城的地位,以及自己嘴硬罷了;現在認清了形勢,服軟才是最佳決定。
張森宇聞言,欣喜的對胡媚說道“胡大人您看,他這不是願意配合了嗎?”
胡媚麵無表情的看著範建,再次冷冷問道“真願意還是拖延時間?”
範建急忙轉身跪在胡媚身前,低著頭回道“還請大人給小人這個機會。”
“如果你能將此陣破開,清算金術會的時候可以讓你免於責罰。”胡媚說道。
說完,胡媚便轉身走到了一旁。
“清算?什麼意思?”
範建不明白胡媚說的清算是何意,他記憶裡金術會沒做什麼傷天害理,或是背叛朝廷的事情啊!為何會被清算呢?
“既然答應了,你還不快點!”
張森宇見範建忽然發呆了,便開口促催著他。
“哦!是是!我這就嘗試一下。”
範建連連點頭,隨即轉身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你過來。”
胡媚指著張森宇讓其過來;
“大人,有何事吩咐?”張森宇詢問道。
“這廢墟中你們隻挖出一人?”胡媚問道。
張森宇點點頭“兄弟們跟我說當時隻發現了他,但在場的應該還有其他人,隻不過當時的爆炸威力過於凶猛,其餘人已經與這殘磚破瓦融為一體了。”
張森宇掃了一眼腳下,然後撿起一塊殘瓦,上麵竟然能隱約看見人的血肉附著著。
胡媚拿過張森宇手中的殘瓦仔細的端詳了起來,上麵的血肉仔細一看確實很明顯,而且不像是受傷時不小心留下的;而當時自己抱著韓遠離開後,城衙衛那麼多人在,都隻發現了廢墟中活著的那一人,那想必其餘人都已經在爆炸中死了,如果韓遠跟那個人不醒來,就沒辦法知道當時發生的情況了。
“對了,那個活著的人身份查明了嗎?”胡媚問道。
“嗯?衛首沒跟您說嗎?”張森宇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