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人來到倉庫的乾燥隔間,裡麵有存放許多紙張、木材、藥品等,因此防潮處理很到位。
炮仗煙花都放在金屬箱裡,就算意外自燃,也可最大程度的隔絕明火,避免引燃其他東西,導致火勢進一步擴大。
“每樣拿兩三支就好,”白二叔說,“隨便玩玩,過年玩大的。”
你說得對,但小年也是年。
楊曙笑笑,從旁邊置物架揪下一隻塑料袋,配合白二叔裝煙花。
隨後,兩人來到後院開玩。
將炮仗插雪堆上點燃,看白尖被崩壞,等爆炸火光的視覺殘留消失,呼吸一口包含硫化物的冷空氣……
擺炮→點火→後撤等待→嘭
毫無波瀾的簡短流程,應該很快就膩的娛樂活動,卻能讓人一直玩下去。
仿佛要看雪堆被徹底炸平,又或清空所有炮仗的梭哈欲。
“輪你了,”白二叔遞出一節三響鞭炮,“你這個長一些,可以插側麵。”
“昂,OK。”
楊曙上前擺炮,點燃引線後噌噌後退。
三聲炸響後,白二叔接過放風火機上前,掀開保護蓋,食指彎曲抵住炮仗上抬,像溫柔的托起女人下巴。
接著摁下開關,仿佛輕撚鞭炮小姐的下唇,留下火焰般灼熱的吻痕。
最後瀟灑轉身,揪襯衫下擺整理穿著,邁大步將西褲繃緊,凸出他該死的圓翹臀部。
妹的,放炮仗也整霸總風?
你真該啊!
點炮姿勢怪,收尾一樣怪!
數輪爆破結束,原本高高冒尖的雪堆,已成半截禿頂山,帶來的炮仗也僅剩一根。
白二叔拎著塑料袋,將最後的加粗二踢腳和打火機給他:
“你來吧。”
楊曙搖搖腦袋讓二叔來,展現本土文化特有的拉扯藝術。
你不知道我想不想玩,我不清楚你想不想給我玩,在客套中拉扯,能避免許多情緒尷尬。
“你來吧,這根炮仗又粗又長,沒玩過。”
白二叔淡定開口:
“你有經驗,還是你來好一點。”
我特喵的也沒玩過……你說炮仗啊?
“好的二叔。”
楊曙去雪堆旁固定二踢腳,嘴角微動,心想白家人有什麼特殊天賦?
隨便拎出來一個人,不出幾句必開車。
炮仗插穩後,楊曙點燃引線。
綠色的硬質線燃燒很慢,短短一截至少有三十秒才引爆。
儘管有足夠的時間撤退,楊曙仍小跑著後退……被灰白線炸出陰影了。
“嘭——嘭!”
前所未有的響亮爆鳴,異常明亮的爆焰,月亮邊上久久不散的青煙,以及持續數秒的視覺殘留。
加強版果然猛啊。
在此之前,白木棉早就聽到響動,已透過玻璃暗中觀察很久了。
她趴窗台邊邊上,隻露半顆小腦袋陰暗的注視著:
“居然和二叔玩大炮,不跟我棉玩。”
記仇+1
“回吧,挺冷的,”白二叔搓搓手。
“嗯。”
響完最後一根炮仗,楊曙麵露釋然、輕鬆的笑。
好比分支劇情的道具收集完畢,終於要開啟最終主線……
玩棉寶!玩棉寶!我們的口號是棉寶!
當人心情不錯時,對外一切都積極向上,如麵部常含笑容,從後院回宅邸的腳步輕快,甚至看壓力怪都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