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開始頭疼,沒想到金苗苗出國幾年,性格居然一點沒有改變。
還是這麼囂張跋扈,一見到許筱筱就掐。
作為攢局的人,他說了句:“消停一點啊。”
金苗苗笑了笑,表情無辜地說:“人家說的是事實嘛,筱筱為了南哥學粵語,還為他學做紅豆奶茶,我要是個男人都能感動死了。”
像是想起什麼,她忽然伸出兩根手指掩住唇。
望向米藍說:“妹妹,你彆介意啊,我這個人就是性子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南哥願意帶你來聚會,對你肯定是認真的,不會因為筱筱做了什麼而改變。”
徐林東都無語了,這女的說話怎麼那麼欠啊,短短幾句話同時惡心了兩個人。
下次再來這種酒局,他就是孫子,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健身房擼鐵,消磨時光來的有意思。
金苗苗的話像一記耳光拍在許筱筱的臉上,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貫穿了她的身體。
偏偏她無法反駁,隻能強忍著憤怒,眼眶漸漸泛紅。
一直在邊角處喝威士忌的朱毛毛散漫不羈地搖晃著手裡的酒,忽然開口道:“真夠聒噪的!”
空氣詭異地安靜了一秒,接著就聽到金苗苗語調微變地說:“說誰聒噪?”
“誰聒噪就說誰。”朱毛毛也不看她,慢悠悠地啜飲了一口酒,接著加了句,“我這個人就是性子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彆介意啊。”
說完還衝她笑了一下。
“……”金苗苗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一見麵就吵?”此時有個女人插了一句嘴,語氣頗為不滿。
之後將話題扯到米藍身上,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妹妹,在哪裡上學啊?”
一直試圖將自己縮成起來的米藍,見又被點名,隻好說:“我早就不上學了。”
“我們同齡,米藍跟阿南和我都是同學。”徐林東在旁邊說了一句。
那個女人笑著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這個問題她並不在意,隻是不想讓許筱筱和金苗苗吵下去。
接下來各自聊天喝酒打牌,一派和睦景象。
肖加南還沒回來,米藍無所事事,不知不覺喝了三分之二的雞尾酒。
小腹微漲,她起身去上廁所,站起時眼前虛晃一下,腳步虛浮地打開包廂門。
許芒看她喝多了,對徐林東和小表妹交代了一句,跟著出了門。
走廊的燈很暗,墨黑色的地麵泛著幽幽粼光。
許芒扶著她,深深地蹙起了眉說:“怎麼喝這麼多?”
米藍伸出食指搖了搖:“不多,就是這個酒後勁有點大。”
接著她的語氣一轉,笑嘻嘻地說:“這酒賊好喝,名字我記住了,回家我就買一箱,讓你們也嘗嘗。”
原本許芒以為米藍是心情不好在那邊喝悶酒,結果完全是她多想了。
“姐姐,我發現你的心是真夠大的,就一點不怕肖加南被彆的女人搶走嗎?”
“他要是真的喜歡彆的女人,我怕也沒用啊。”米藍依著她,走路跟蛇遊行一樣,聲音委屈巴巴的。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洗手間,恰好遇到從小隔間走出來的金苗苗。
金苗苗一看到米藍腳就頓住了,將她從頭打量到腳,懶洋洋的目光帶著微不可察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