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抽回了那大衣的兜裡,那三片雪花也融化了,融進了我的手裡。
曦怡高興地說:“陳銘,下雪了,你那裡肯定沒見過雪吧!開心嗎?”
“嗯,抓住了四片雪花,不過一片雪花飄走在外麵融化了。有點可惜,唉,要是四片揣進兜裡就好了。”
“你再把手伸出來不就好了?”
“你不懂,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外麵的雪花並不能取代那一片雪花。”
“也是哈……陳銘明天你到機場,我去送你吧!”曦怡拍了拍手上還未融化的雪花對我說道。
“嗯。”我看著她,隻是點了點頭。
“陳銘,你能不能把這個圍巾給我留作紀念,反正也不是你女朋友送的,應該沒多大問題吧。我也想給你一些東西留作紀念。”
我思索了一下,反正薇薇送的圍巾我在深圳也用不上了,倒不如送給這個小姑娘,南京人至少用得上。深圳一天到晚熱得要死,誰像個傻子一樣帶個圍巾回去呀。
“嗯,圍巾送給你吧,另外我也不清楚我要啥玩意。如果可以,我倒想讓你把張總送給我,這樣我就有錢拿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把我笑死了,哪有大孝女把爸爸送給人家做禮物的。哈哈哈哈哈哈……明天隨便給你點什麼吧,你可不要嫌棄哈。”
“不嫌棄。”我肯定地說。
“嗯,陳銘,你說我們還會再見麵嗎?”曦怡快步走到了我前麵,低著頭自顧自地說。
我的回答像雪一樣的冷冰冰,“有緣就會,無緣就不會。”
“唉……走啦走啦,逛完就回去了。”曦怡莫名其妙歎了一口氣,催促我快走。
……
我和曦怡分彆那天晚上,她給了我一個木質八音盒,一打開蓋子,上麵有一個“小女孩”就翩翩起舞,在木蓋子背麵,還刻有“怡”字。
曦怡開著車,對著副駕駛上玩弄著八音盒的我說:“你輕點對這個八音盒,這個是我幾年前和爸爸去英國的時候定製的,我還專門錄了我自己彈的鋼琴曲進去,爸爸說那個翩翩起舞的小女孩就是我!如果不是你,我都舍不得送人的。”
我一聽不得了,擰開木蓋子的時候都輕輕的了。“嗯,我會輕拿輕放的。我會把它抽成真空保護起來的。”
“呃,那就不必了吧。對了,你無聊的時候可以打開這個八音盒,音樂盒上翩翩起舞的小女孩就當是我跳舞給你看啦!”
我冷不丁地說:“看得出來你很喜歡跳舞。”
“那是!”曦怡有點高傲地說。
……
機場關口上,我抬著旅行箱,和曦怡說了幾句話就進了關口,我一向在跟朋友分彆的時候是不回頭的,該走就走。
不過這時候我走了小一段,還是打算回頭了,因為坐上飛機,就代表了我離開了待了一個月的南京,還是有點不舍的。
蕭瑟的南京,我還會再來嗎?
我緩緩轉過身去,目光恰好與曦怡相對。隻見她麵帶微笑,輕輕地揮動手臂。她的嘴唇微微動著,似乎在輕輕說些什麼。
我對她打了一個“OK”的手勢就轉回了頭,打算抬著旅行箱繼續向前走。
幾秒鐘過後,我背後傳來了曦怡的呐喊聲,“陳銘,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吧?”
這次我一聽沒有回頭了,而是快步向前走。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