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害羞,我現在可是很忙的,找你可是有正事要說的哦!”看著顧為經手足無措的樣子,蔻蔻笑彎了眼睛。
聯誼舞會是拉拉隊們的主場。
顧為經這樣子的內向男孩子,也就藝術班上的集體舞台話劇上跑個龍套。
蔻蔻則是每年都會豔壓群芳的舞台女神。
德威的拉拉隊長在整個仰光的中學生群體中都很有名的,每年校園門口的保安處都會抓住不在聯誼名單上的外校學生偷偷溜進他們的校園,就為了偷偷看蔻蔻一眼。
男學生和女學生都有。
看穿著打扮,今年蔻蔻似乎嫵媚風格玩的夠了,她一改往的穿日性感**的穿著,女扮男裝準備走中性路線,壓軸節目是由她跳一段以j的太空步為基調改編的帥帥噠爵士舞。
這套非常專業的舞會服裝都是家裡花了大價錢租來的定製的演出服。
不出意外的話。
蔻蔻依然會是全場最吸睛的姑娘。
她彩排的過程中忙的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抽出空才從禮堂後台裡跑過來找顧為經。
“我剛剛在舞台上的時候,好像看到了苗昂溫又跑了過來,他沒有欺負你吧。”蔻蔻臉上的笑紋褪去,難得很嚴肅的問道。
“沒啥事。隻是我有點不解他的來意。”
顧為經實話實說。
“無所謂,不用怕他,無論他想要做什麼,都得意不了太久了。”蔻蔻拽著顧為經的胳膊,在他的麵頰邊輕聲咬耳朵,“我聽我四周的大人說,豪哥快完了,整個仰光警方聯合泰國和老撾,三國要對地下錢莊進行大型聯合清理活動。”
蔻蔻已經好幾周都隻能偶爾在周末見到父親幾麵。
她那個警界要員的父親最近很亢奮,幾乎全部時間都泡在仰光警局的私人辦公室裡,全力協調著各種犯罪打擊的籌備工作。
為了聯合行動,專項組已經布局了幾個月,就準備到時候開展雷霆一擊。
那個豪哥就是這個打擊名單上的第一位。
東南亞的政治生態極為複雜,軍閥的私人武裝、軍方的代理人,警方的高層,各種各樣的勢力纏的和泥潭一樣,分不清誰是誰的人。
但無論如何,打擊洗錢對公利國利民,對私是一樁潑天且青青白白的功勞。
她父親是這個代號【大象行動】項目的負責人。
等待將豪哥這顆毒瘤從城市的地下世界裡剜出,借著這個功勞,更進一步,甚至是直入政府中樞高層都是很有可能的。
豪哥要完了!
這個消息,讓顧為經錯愕了兩秒鐘之後,緊接著就是巨大的驚喜湧入心間。
即使他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能被豪哥當成野草一樣隨手拔走,如果豪哥倒台,也能清理掉始終籠罩在他頭頂的那塊烏雲。
看著顧為經驚訝的模樣,蔻蔻終於滿意的鬆開了顧為經的胳膊。
鬆手的時候,蔻蔻小姐手指還是調皮的在顧為經的手心裡撓了兩下。
“乖一點,有姐姐罩著你,不會有事的哦。”
“我要去躺廁所。”
顧為經有點受不了拉拉隊長的**大膽。
麵對興衝衝來找他報喜的蔻蔻,他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隻好以上廁所為名,準備尿遁走掉。
“依舊青澀可愛。看來他的那位正牌女友表現也沒比莫娜好多少,現在都還沒吃掉他。”
望著顧為經被自己帶著**意味的一撓,耳垂都紅了,窘迫的找借口離開的樣子。
蔻蔻又咯咯笑了兩聲。
女孩伸了個展現萬分美好曲線的懶腰,也站起身準備去接下來的彩排。
蔻蔻的動作有點大,旁邊顧為經上廁所時沒有攜帶的書包倒了下來,於是一本扉頁寫滿贈言的書本從書包開口裡滑落。
蔻蔻彎腰撿起童話書,翻到封麵,眼神瞬間就被吸引住了。
好漂亮啊!
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精致的童話插圖。
“thelttleprnce!”蔻蔻看著封麵的上的英語書名,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輕輕讀道。
奇怪,
她之前網上看了好多個版本的《小王子》。
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一冊?——
【伊蓮娜與我們同在。】
【要伯爵,不要爵士!】
【阻止《油畫》雜誌社短視的商業化改革!】
【克魯格兄弟銀行滾出格利茲市,這裡不歡迎你們!】
【布朗理事長正在將格利茲市的驕傲的公主,變成靠賣弄風騷掙錢的婊子,我們絕不接受!】
風吹過《油畫》雜誌社總部的大樓。
頭戴黃色安全帽的拆遷工人,正無聊蹲在大樓門口老伯爵青銅雕塑不遠處的階梯上,手裡啃著三明治抽煙刷tktok。
旁邊的工程吊車已經被遊行的市民團團圍住了。
場麵其實到並沒有多麼激烈。
奧地利不像它正西邊隔著瑞士相望的革命老區法國那樣,三天兩頭就是波及全國的抗議示威。
但奧地利居民其實也蠻喜歡三天兩頭就遊行一下彰顯一下存在感的。
隻是現在格利茲市的市民的遊行,更像是一場有幾百人參加的大型散步活動,七大姑八大姨,街坊大爺們扛著標誌牌,溜著狗,抱著貓,慢悠悠的就把在董事會的決議下,準備移走《油畫》雜誌社麵前青銅塑像的工程車給圍了。
奧地利官方可以批準克魯格兄弟銀行對雜誌社的收購案。
格利茲市的市民們也可以腳踏實地的走上街頭,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就這麼乾等著!”
油頭襯衫青年看著坐在雕塑前的那群大爺大媽們,覺得自己腦袋上上火的蹭蹭往外冒癤子。
移走老伊蓮娜伯爵的塑像——這是《油畫》雜誌社改製後,第一件正式的決定,擁有巨大的象征意義。
正像安娜小姐所猜測的那樣。
董事會希望以這個行為向外界彰顯它們對於去除雜誌社伊蓮娜家族統製時代所留下的一切痕跡的堅定而無可撼動的決心。
哪怕一尊雕塑也不可以留下。
他們以極高的效率聯係好了施工團隊,取得了市議會的批文。
連伊蓮娜家族那邊都看明白了董事會沒有任何回旋餘量,很識相的沒有選擇螳臂擋車的掙紮,隻是淡淡表示,請將銅塑像移到家族莊園的草坪上去。
油頭青年就是《油畫》雜誌社統率該項目的負責人,克魯格兄弟銀行的董事會席位代理人,安娜小姐的表弟奧勒·克魯格。
奧勒很開心能在這個意義重大的行動中充當馬前卒,彰顯一下自己的影響力。
“時代變了,安娜表姐。”
要是有一天,油畫的藝術品基金成為了金融市場上的龐然大物,搞不好自己也能搞一尊大雕塑代替表姐的曾曾祖父站在這裡。
那時候。
安娜恐怕會後悔拒絕自己的好意,而坐在輪椅上可憐的失聲痛哭吧。
帶著1億7000萬歐元之威降臨雜誌社的奧勒,美滋滋的用力砍出了《油畫》雜誌新時代的第一刀,準備在把安娜逐出董事會之後,徹底切斷《油畫》和過去伊蓮娜家族最後的聯係。
然後,
這刀就直接十分乾脆利落的卷了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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