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莫娜在電腦屏幕前安靜的坐了一會兒。
心思有點亂。
她腦海中想著剛剛顧林的話。
她不是找不到顧為經。
雙方都在一所學校裡上課,總是會碰碰麵的,隻是顧為經有意的回避了她,雙方幾乎沒有任何的眼神接觸。
莫娜也有點不知道。
她應該怎樣開口,說些什麼。
她猜到了一些真相,卻完全不相信那個高高在上的轉學生酒井勝子會和顧為經有什麼真的感情。
聽說日本的女高中生玩的很花。
才認識幾天就能搞到一起,大概率也是個悶騷的女海王。
走到哪裡玩到哪裡。
跑到世界各地轉悠,都要有男孩陪伴著,否則就睡不著覺。
很多旅行達人,旅行畫家,西方大學裡過間隔年(gap&nbp;year)徒步采風的藝術生。
恨不得有三分之一,都是奉行開放關係的潮流人物。
走一個地方,住一家青旅,玩玩真心話大冒險或者露骨的國王遊戲,挑順眼的妹子、男生一起逛兩家美術館,玩完一座城市,再寫一個雙方都不會再打的電話號碼,或者推特互關一下,就可以“各自分彆,尋找下一段讓心靈悸動的旅程”了。
換下一家青旅,再換下一位床伴。
這種事情在歐洲或者尼泊爾、印度、泰國、墨西哥那邊的青旅裡到處都是。
每天都有無數對“戀人”相遇,無數對“戀人”分手。
他們主力之一就是采風的畫家。
這便是人家的生活方式。
就和《老友記》裡天天“&nbp;h&nbp;yu&nbp;ding(注)”的喬伊相似,大多數美式情景劇裡幾乎必定要設置有一個這種經常換伴侶的風流人物。
(注傳奇美劇《老友記》裡的主要人物,人設是英俊的不得誌意大利裔演員,以善於勾搭妹子,和與全紐約的小姐姐上床第二天早晨跑路而聞名。h&nbp;yu&nbp;ding是喬伊的口頭禪,也是美劇曆史上最有名的渣男和不同妹子搭訕的開場白。)
不單純是發泄寂寞的一夜情。
不少開放的歐洲人覺得他們這就是在不斷的更換伴侶,體味人生,尋找真愛的過程。
某種意義上的……“紅塵煉心”?
容易不小心得艾滋病的那種煉心。
少部分人飄著玩著睡著,忽然就覺得他們找到了真愛女孩,找到了r&nbp;right,就可能一下子在尼泊爾,在肯尼亞,在墨西哥,在澳大利亞,定居在遠離塵世的地方,安穩下來結婚生子,不再回國了。
並且甚至能贏得家人的祝福和支持。
亞洲的主流愛情敘事,是一人一生。是終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俠侶,絕跡江湖的那種。
不少歐洲人心中的愛情敘述,從生下來就是這種浪跡天涯,見過人間煙火型的。
比較愛玩的法國人。
早在十幾年前千禧年新生兒統計中,非婚生子女比例都快超過60%了。
而在轉學、在各種國際夏令營間,搞短期戀情搞上床,搞出孩子來,即使在社會氛圍和男女關係上實際遠遠要比歐洲人保守內斂的多的北美或者日本。
都真的太正常,太正常不過了。
正常到了已經在idb上職業影評人都開始吐槽,不在夏令營或者轉學期間搞幾出狗血三角戀,都不算青春校園片。
莫娜心中。
才轉學了一百天,就把顧為經勾搭走了的酒井勝子毫無疑問,肯定是這種公交車的類型。
這樣的人德威的校園裡見多了。
彆誤會。
珊德努小姐本身是對“公交車”沒意見的,她隻是覺得那些拜金女孩為了短期快樂,放棄長期利益是很蠢的事情。
但是。
以酒井小姐的條件,單純的玩玩就無可厚非了。
憑什麼社會觀念裡,年少多金的花花公子每天瀟灑的換漂亮女朋友就是風流公子。
人家絕美有錢的千金小姐,天天挑男生玩,就是婊子賤貨呢?
要是酒井小姐釣到了學校裡那些玩爵士、吹薩克斯的校園樂手,打籃球玩足球的運動健將。
莫娜隻會認為對方很灑脫。
絲毫不妨礙她想要和對方成為好朋友,甚至為對方搖旗呐喊姐妹加油。
但是酒井勝子勾搭上顧為經。
就讓她非常的討厭了。
人嘛……心裡誰又不是雙標的呢?
“彆看年紀不大,外表挺清純憐人的,也許那位酒井小姐現在床上都湊齊四大洲十國聯軍了呢。有些人就是太單純,容易被騙。”
莫娜語氣嘲諷的自語。
她煩躁在屏幕上輸入版麵邊距,指尖按下回車,等待著鼠標符合旁邊出現的小圓圈處理完畢。
無論勝子是不是渣女,是不是水性楊花的女海王。
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自己在這裡充滿惡毒的揣測,僅是在發出敗犬的悲鳴而已。
顧為經都不接她電話,看上去很樂在其中的樣子,人家或許覺得能被酒井勝子玩玩很開心呢。
她管對方去死啊。
莫娜不想成為那種婆婆媽媽在男生耳邊嚼舌根的死八婆,這是蔻蔻才會乾的事情。
她隻是很煩躁,非常的煩躁。
也有一種莫名的難受。
像是有一種低溫的火焰,在她胸腔裡流淌悶燒,顧林的話語在她的耳邊回蕩,把莫娜的思緒扯的七零八落。
終於。
莫娜徹底的乾不下去了。
珊德努小姐把沒處理完的文件素材拷進u盤裡,準備晚上再做,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天色已經不早了。
她把東西都放進書包,整理了一下頭發,關機站起了身。
“莫娜,最近你有空……”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傑瑞。
剛剛顧林和莫娜聊天的時候,他就坐在後麵一排的機位上,雙方的交談落入了他們的耳中,他聽的蠻是吃味的。
“傑瑞。”
莫娜站定,打量了一下高大的男生,思索了幾秒鐘,沒有選擇走開。
“你找我?太好了,正好我也有些話要想找你說。”
她向傑瑞招了招手,指著走廊外轉角處的沙發和茶幾。
“我們到那裡說吧,安靜一點,就我們兩個人。”
傑瑞的心中一鬆,愉快的笑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