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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微涼,晚風拂曉,皓月當空。
遠遠望去,這座位於山頂最高處的軍堡在皎潔的月光下輪廓分明。沿山體修築的城牆由巨大的條石累砌而成,在距離地麵二十英尺高的地方,牆麵每隔九英尺寬的距離開了大大小小十餘個方形的孔洞,平時作為觀察哨,戰時則變成射箭孔。
堡牆上方,一座方形的箭塔裡閃爍著火光。雖已夜深,但三個輪值崗哨依舊強打精神,在四周來回巡視,謹防敵人偷襲。再加上近日來山匪肆虐,流民四起,這座邊關重鎮的防禦也變得更加嚴密。
半月前,一夥流落到此地的盜匪偽裝成宮廷派來的援軍,準備混進軍堡,搶掠財貨和城中的女人,試圖拿下這座軍堡,作為落腳之地。
本以為手握宮廷文書,又自備軍資器械,定能讓守城軍官放下戒心。可另匪首沒想到的是,自己偽造的文書雖然天衣無縫,但自從戰事開啟以來,各地之間軍務信息傳遞還需一道軍務主官之間的暗文。於是,匪首一眼便被守城軍官識破,自己帶進去的人馬還未打開城門放外麵的大部隊進來,便被屠戮殆儘。
事後,匪首和幾個心腹的腦袋被砍了掛在城牆上,進城盜匪多半被殺,隻留下少數膽小的罰作勞役。城外的盜匪在被清剿幾次後也逃進了周邊的深山裡,再也不敢出來作亂。
經過此事,守城軍官決定加強城防,謹防
類似事件再次發生。甚至規定天黑以後任何人不得進出城門,違令者可直接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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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忙於軍堡防禦,可把這位宮廷邊疆子爵兼守城軍官雷澤大人累壞了。
剛巡視完軍堡的防務,他便迫不及待來到那處獨屬於自己的小天地。
騎馬走到碎石鋪就的街道儘頭,左轉進入狹窄逼仄的幽深小巷,裡麵不時傳出的女人聲音讓人心中一陣酥麻。
雷澤子爵加快腳步,朝那扇熟悉的木門徑直走去。木門的另一側,等待他的是暖和的被窩和女人那溫柔的安撫……
吱~
木門打開的一瞬間,幾個袒胸露乳的妖豔女子便將目光投向這位高貴的老爺。雷澤子爵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與幾個老相好短暫寒暄一番後,就徑直來到二樓拐角處那個專門為他準備的房間。
正當他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門從裡麵被打開……
“我親愛的子爵大人,我就知道是你來了~”
看著意中人清涼的穿著,雷澤男爵頓感渾身血氣上湧,再也忍不住了,瞬間獸性大發,一把抱起女子便往那張鋪著羊毛毯的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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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雷澤男爵在享受著魚水之歡時,軍堡外十餘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一箭之地。
“站住!”
堡牆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一行人駐馬停在了原地。
其實,早在幾人經過不遠處的緩丘時,守城士兵便發現了他們的身影。隻是雷澤子爵一再警告,若是再拿這種“小事”去打擾他,定會讓那個不識相的家夥付出代價。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所為何事?”
已經張弓搭箭的士兵急忙朝下麵喊話,做出隨時要放箭的架勢,身旁的同伴也並未按照規定敲響警鐘,而是朝堡牆內大喊了幾聲,叫來數十個身穿半身板甲的精銳戰兵。
一個身披兜帽的男子氣衝衝地走上前去,對著牆上的人大喊:“站在你麵前的是公爵大人,還不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堡牆上的士兵們一聽,頓時哈哈大笑,片刻前的緊張氣氛煙消雲散。
“看看你們這一身流民乞丐的模樣,彆以為騎著幾匹牙都快掉完了的騾子就把自己當作騎兵。就你們這個鬼樣子,還敢冒充我家公爵大人。趕快滾開,不然老爺我要你們的狗命!”
“你~你們~”
站在牆下喊話的男子被氣得咬牙切齒,當即拔劍指向堡牆上方,怒氣衝衝地吼道:“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馬上叫雷澤子爵出城迎接公爵大人,若再敢怠慢,你們的腦袋難保!”
“哈哈哈……”
又是一陣無情的嘲笑。
“看不出,你這個賤民還有點見識,竟然認識我家子爵大人。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法蘭西的國王!”
“哈哈哈……”
“我們都是國王,你們這群賤民還不趕緊下跪行禮!”
話音剛落,一支輕箭不偏不倚地釘在了喊話男子的腳掌。撲通一聲,腳下吃痛的男子跪倒在地。
“啊,我的腳……”
“快,把他拉回來,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