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認真觀察著彌留中的小桃紅,她記錄著:“她的脈搏幾乎摸不到了,心臟跳動的越來越慢,呼吸很微弱,她在發抖,眼睛自然閉合卻又努力睜開,她有很強的求生**......”
小桃紅覺得渾身發冷,她想睡覺,眼皮不受控製的想閉合,她努力睜著,拚命睜著,腦子裡一直回響著爸爸那句話,你是爸爸生命的延續,你是爸爸生命的延續,是爸爸生命的延續,生命的延續,延續......
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就這樣歪著腦袋一直盯著吉田一郎那邊,她一直看著爸爸,臨死希望爸爸能轉頭看她一眼。
那朵紅花漸漸失去了鮮豔的血紅,終於凋零了。
血管裡再也流不出一滴血,安吉拉側著腦袋瞪著兩隻美麗的眼睛死了......
英子的死亡記錄上寫著:“淩晨五點四十六分,供血者死亡,她的頭一直側在一邊,眼睛死死盯著吉田大佐,沒有掙紮,沒有痛苦,沒有眼淚......”
“我是爸爸生命的延續,我是爸爸生命的延續......”
吉田一郎在昏睡中耳邊一直響著一個姑娘的聲音,他想看清姑娘的臉,那姑娘卻像一陣風似的消失了,接著安吉拉麵色蒼白走到他麵前默默看著他,他怎麼叫她她也不說話,他問她你的胳膊怎麼這麼蒼白這麼冰冷?安吉拉搖搖頭眼角流出了淚水,他想拉她的手,她也消失不見了,他著急大叫:“安吉拉......”
他大叫一聲醒了,英子趕緊叫來高彬,高彬說那些血起作用了,除了心臟跳動有點快之外,其他指標都很正常。
站在床邊的英子聽到吉田大佐大叫一聲安吉拉醒過來,她疑惑不解的皺了下眉頭。
“剛才是不是有個姑娘在這裡?我好像聽到她在這裡說話。”吉田一郎問高彬。
高彬說是英子小姐,隻有她一直守在這裡,供血的那個姑娘死了,吉田一郎無所謂的點點頭,突然他的心臟一陣刺痛又暈了過去......
高彬的辦公室旁邊是一間病理室,此時,一具蒙著床單的屍體正靜靜地躺在病理室中間的長台子上。
這台子是他的專用手術床,它平時用來擺放那些需要研究的瓶瓶罐罐,那些瓶子裡用藥水泡著人體的各個臟器,研究這些器官的隻有高彬,而這間屋子除了高彬,任何人不得入內,即便是他的性奴英子也不例外。
此刻停在上麵的這具屍體是小桃紅。
外麵依然人聲嘈雜,所有人都在清理爆炸後的碎石破瓦和人體殘肢。英子也出去忙去了,他是院長,他有絕對的權力與空間。
他無視外麵的紛亂,優雅的戴上薄薄的手套輕輕的掀起潔白的床單,陶醉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