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我敢!她不打女人的,前幾天我還給她梳過頭。”廚娘激動的有點顫抖。
杜鵑說:“好!那你就留下照顧她,看起來挺可憐的......她說的那些話你能聽懂嗎?”
廚娘由於太高興,竟然顯得拘謹起來。她說:“我一句也聽不懂,這裡沒修之前我也在這裡住過,就在西院,當時屋子裡住著十幾個靠乞討活著的人,她剛開始也說中國話,彆人也能聽懂,後來......”她不敢往下說。
“後來怎麼樣?”杜鵑問。
“後來十幾個日本兵端著槍衝進來,幾個姑娘跑了,有個姑娘聽到外麵的動靜跑得慢了些,被日本兵抓住就開始撕她的衣服,她咬了其中一個的手指,就被那個畜生活活掐死了,掐死那個姑娘後,那些畜生也沒有放過她的屍體。這個院子裡當時倒扣著一個大破缸,我鑽在裡麵看見她用外國話大聲指責那些日本兵,好像在罵他們,我聽不懂,有兩個日本人扔掉長槍撲向她,她就和日本人廝打,她的衣服被撕破了,兩個日本兵用拳頭砸她的頭,她的鼻子流血了繼續用牙咬他們,又過來一個幫忙勒住她的脖子,三個人把她死死按在地上扒光她的衣服,她嘰哩哇啦大叫著激烈反抗,有一個畜生竟然幫忙按住她的腿...後來她嘰裡咕嚕罵的更厲害了,日本兵拿起槍本來要刺死她,她又開始哇啦哇啦罵了幾句,好像是日本話。三個畜生愣了一下,一個滿臉橫肉的一邊笑一邊和她對話,她啐了他一臉,於是他拿起槍托狠狠砸了她的腦袋幾下,見她血流滿麵不動了,他們以為她死了才罵罵咧咧走掉,看見他們都走了,我鑽出來使勁搖晃她,她一直醒不了,我給她穿上褲子和其他幾個溜回來的乞丐一起把她抬進旁邊的那個破屋子,沒想到她醒了後又哭又笑撕碎了身上的衣服,後來就瘋了。”
她這一番話把大家都聽愣了。
小瑞說:“你是說,她不僅會說其它國家的話,還會說中國話和日本話?”他吃驚的盯著廚娘問。
廚娘說“剛開始的確說過中國話,那時候她就神神叨叨的,徹底瘋了後就光說外國話了。”
石榴說:“她說的那是瘋話,我經常聽她嘰裡咕嚕亂說,自言自語的,聽起來不像是人話,如果是日語我就能聽懂。”
廚娘肯定地說:“她說的哪裡話我聽不懂,但絕對不是亂說的,後來的確像日本話,也是哇啦哇啦的。”
大家誰也不吃飯了,集體沉默起來。
石榴緊緊挨著塔斯哈坐著,她抓了一把塔斯哈的胳膊說:“虎子哥,你說她是不是個翻譯?她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被日本**害的太悲慘了。”
大家覺得有可能,誰也沒心思吃飯了,小瑞看著姑姑的表情,以他對姑姑的了解,姑姑絕對要爆發。
果然,杜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說:“不吃了!”
巴圖魯知道杜鵑火氣又上來了,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你叫什麼名字?”杜鵑問她。
“我家姓洪,我叫洪山花,家裡人都叫我山花兒。”廚娘說。
“山花兒,這個瘋女人挺可憐,你好好照顧她,杜家虧不了你。”杜鵑說。
“哎!謝謝太太。”山花兒感動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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