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一股巨大的衝力從外門轟開,門板劇烈搖晃,門縫裡的灰塵紛紛抖落。
張詩棠和的師弟被屋內氤氳的氣氛給驚呆了下巴。屋內紅燭在牆壁四角灼灼燃燒,發出明晝般的光芒。屋內的四方原木桌上,有一獸性香爐,香煙從鏤空的爐蓋裡嫋嫋升起,縷縷白煙,妖嬈的彌漫在房間內。一層朦朧的白紗從房梁上垂下來,隨著微風,像水中的水草一樣飄蕩。
此情此景,場麵有些曖昧。在臨床的床榻上,一具妖嬈的“酮體”橫陳,**的雙腿,**的雙臂,如綢緞光澤的半長發,在朦朧的白紗中,勾人心魄。
裸露的肩膀之下,性感若隱若現。一眾年輕的學子看呆了眼,好像一位絕世美人即將從白紗中走出來,盈笑言言,仿佛九天上的玄女,如高山上的雪蓮一樣清澈明淨,讓人不敢褻瀆。
張詩棠看呆了眼,場麵對她的視覺造成一定的衝突。妖嬈的背影有一股濃濃的漢子味。
遊舒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師姐,要過去嗎?”
“當然”,張詩棠像是作了巨大的決心一樣捂住跳動的過快的心臟,撩開白紗,慢慢朝那妖嬈的身影走去。遊舒幾個握緊了拳頭,屏住了呼吸在白紗之外等待。
隨著張詩棠的腳步越來越近,她莫名緊張起來,一股寒栗從背脊湧到腦門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魄力。
離對方隻有五寸時,她停下腳步,伸手去拍那人裸露的肩膀。那人扭捏了一下,猛然轉過身。張詩棠頓時凝住了,血管裡熱騰激動的血液在瞬間像噴了液氮一樣,冷卻下來。嘴裡的舌頭好像被凍住了,她的聲帶好像也被人扯了。
這是一張驚悚的臉,攫緊了她那顆跳動的心臟。
“怎麼了寶貝?”,一張臉畫得五彩斑斕的臉的唐雲意揚起笑臉,猙獰的要嚇死人。
遊舒幾個衝進來,又齊齊止住了腳步。心中震撼到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驚悚場麵。
唐雲意舉起雙手抱住頭,佯裝受驚,尖叫了起來,聲震寰宇,“啊……你們攻擊人家”,接著他意識到對方盯他哪裡了,胸部、腋下、下腹,全身上下被他們梭巡了一回。
他扭捏的收起手臂,小嘿嘿的,“人家腋下養海膽呢”
張詩棠突然一瞬間找到了自己的身體主控權和聲音,她迅速一隻手捂住眼睛,一隻手搭在又舒的肩膀上,發出女子特有的尖銳聲,“遊舒,我的眼睛好辣……好辣,我看不見了”
一行人就那麼以這種方式退下去,像喪家狗一樣。
他們走後,唐雲意迅速變臉。封令月從衣櫥裡走出來,探頭探腦,“他們下次不敢來了吧?”
唐雲意就著清水卸妝,“房間是不會來了,但是會找我麻煩”,他自毀形象嚇退了一幫“嗎樓”。這幫人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翌日,如唐雲意所猜測的那樣。張詩棠帶著她的一幫師弟堵在了青曲院的門口。
張詩棠一副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左邊,唐雲意過哪邊都被她攔下來。
“有事”,唐雲意變臉如變天,讓張詩棠防不勝防。這個人每天都戴不一樣的麵具?
張詩棠勉強從他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脫身,硬著脖子直麵唐雲意那雙黑洞一般的雙瞳,“青鹿學院不允許女人進入”
“哦”,唐雲意學她抱起胸膛,“那你不是女人?原來是個俊俏的小郎君,怪不得胸口跟外麵的平底一樣,寸草不生”
這句話“歹毒”到張詩棠的心口仿佛被人剜了一刀,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