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不敢收銀票。
蘇暖明白他的小心思,也不為難他,把銀票往他手裡一拍,笑眯眯的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彆的事情,就是想吃天香樓的鬆鼠鱖魚了。
這五十兩你讓人去天香樓置辦一桌酒菜送過來,算我請大夥吃,你每樣菜給我單獨撥出一點,然後單獨給我要一份鬆鼠鱖魚就好。”
一聽還是買吃的,而且還有自己的份兒,牢頭高高興興的收下了銀票。
“夏側妃稍等,我這就讓人去天香樓,保證一會兒就讓您吃上鬆鼠鱖魚。”
拿著銀票,牢頭美滋滋的離開了。
蘇暖打開荷包,數著裡麵的銀票,還有五百兩,省著點花,夠她舒舒服服過上半個月的。
要是銀子花完慕雲廷還不回來把她弄出去,她發誓到時候一定讓他名下所有的鋪子都易主。
坐牢坐成她這樣子的應該沒幾個人。
蘇暖把今天一天的勞動成果都收好,琢磨著怎麼能把這些東西送到陳掌櫃的手裡。
讓牢裡這些獄卒送出去他們肯定不願意,彆看這些人幫她買點東西還挺痛快,可是讓他們往外傳消息那還得靠送飯的婆子。
可是這麼多圖紙送飯婆子也不好往外帶。
得想一個好點的辦法才行。
“那位夏側妃,一會兒能不能給我也吃一口鬆鼠鱖魚,我是個要死的人了,死之前就想吃一口自己喜歡的,他們那個斷頭飯我不愛吃。”
蘇暖也不忌諱,笑著道:“行啊,你跟我的口味一樣,也算緣分,一會兒我讓他們分你半條。”
其他監牢裡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紛紛叫嚷:“夏側妃,也給我們一口吃的吧。”
“我被關進來大半年了,一口葷腥都沒吃過呢。”
“想吃葷腥啊,那你等那口斷頭飯啊!”
“呸,一碗的肥肉就把人打發了,老子還真不稀罕,老子這一輩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差他那碗肥肉?”
“......”
蘇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被關進了重刑犯的牢房裡,這裡住著的不是等死之人。
不用說,這一定是針對她的特彆關照。
忠遠侯還有這個大理寺卿,我記住你們了。
在心裡發了一會兒的狠,直到獄卒聽到這邊的吵鬨聲趕來。
“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死之前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就給我老實點兒,否則老子讓你們缺胳膊斷腿去見閻王。”
獄卒喊完,還把手裡的鞭子揮舞的劈啪作響。
眾人噤聲不提。
蘇暖招手把獄卒叫到跟前。
獄卒以為又有拿銀子的好事兒,點頭哈腰的就過來了。
“我問你,你們大理寺關的可都是死囚?”
“那不是,隻有這地字號的牢房裡關著死囚。”
“那是誰命你們將我關在這地字號的監牢裡的?”
“這,這......”
“你彆怕,這種事我稍微打聽就能知道,你說了彆人也不會知道是你說的。”
蘇暖儘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給獄卒足夠的安全感。
“是盧大人的命令。”
“你們盧大人跟忠遠侯是什麼關係?”
“夏側妃您不知道?盧大人是忠遠侯的妹夫啊!”
“我就說嘛,這盧大人怎麼這麼儘心儘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