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淩波聽他甜言蜜語,如醍醐灌頂,甘露潤心,樂不可言,主動遞出朱舌,與他纏綿。
她呼吸急促,麵頰與身軀皆燙如火燒。情之所至,像抽風似的,渾身顫抖,胡撕亂扯。
忽聽瑾兒喚道“爸爸,我有點冷。”
二人這才依依不舍,唇瓣分離。
易逐雲笑道“瑾兒乖,這便讓媽媽為你換上新衣。”
洪淩波嬌羞低頭,臉頰發紅滾熱,隻覺這吻甜蜜無比,戀戀不休,忍不住踮起腳尖,又在他臉頰輕啄兩口。羞澀難當,匆匆走過去抱起瑾兒。
易逐雲心裡樂開了花,轉身盤膝而坐,閉目凝神。
洪淩波忽地問道“師弟,你所中之毒如何了?可是師父所為?”
易逐雲苦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那日莫愁偷襲於我,以此要挾,令我休棄你們,我誓死不從。她想廢我武功,我拚死反抗,卻落得如此下場。不過不用擔心,毒雖未清除,但已控住,料無大礙。”
稍頓,又說道“你們於我而言,都是心肝寶貝,無分彼此。失去任何一人,都是剜心之痛,萬不能接受。”
洪淩波道“我還道是你與師父賭氣,這才娶了我們。”
易逐雲忙道“師姐此言差矣,我心慕師姐已久,生怕師姐不肯下嫁,這才出此下策。若師姐心有所屬,我必取那人性命,剁為肉泥,喂於惡犬。無論師姐心意如何,我都要師姐做我妻子。”
洪淩波嬌笑道“師弟又來哄我開心。隻怕到時你會說‘師姐既不愛我,我自當尊重你的選擇’,再說些歉意之語。”
易逐雲凜然道“若真有此人,我此刻便去取他性命。”
洪淩波笑道“那人武功與你相若,你殺他不得。”
說了,已為瑾兒換好衣衫,抱著她坐到易逐雲身旁。
易逐雲笑道“武功與我相若,那年紀定是不小。我再苦練幾年,未必不能殺他。”
洪淩波笑道“年紀與你一般無二。”
易逐雲哼了一聲,道“那定是個醜八怪。”
洪淩波嬌笑道“也不醜,容貌不輸於你。”
易逐雲轉頭望她,隻見她雙目盈盈,猶如小貓一般惹人憐愛,忍不住哼了一聲,道“你竟還敢去愛彆人,我決不許你心中有他人。”
洪淩波笑道“誰讓你讓我獨守空房,你還哼,師妹說,你再讓她獨守空房,她便要與小師妹共赴巫山了。”
瑾兒眨巴著眼睛,問道“什麼是獨守空房?”
易逐雲笑道“你娘親說笑呢。”
伸手將洪淩波攬入懷中。
洪淩波靠在他肩頭,忽地坐直身子,道“師弟,你且稍等。”
說了,抱起瑾兒,走進另一艙室。
易逐雲心想“古人雲,小彆勝新婚,此言果然不虛。師姐和莫愁與我情深意重,我豈能專寵一人,需得雨露均沾,方能不負此情。”
正思索間,洪淩波步履輕盈,悄無聲息地返回,玉手輕伸,柔聲喚道“師弟,你也去換一身乾淨衣裳吧。”
易逐雲起身,執起她柔荑,隨她步入艙角小榻之旁。
洪淩波翻尋出一套弟子服飾,整整齊齊地置於榻上。
易逐雲已褪去濕衣,瞥見她目光閃爍,似在偷窺自己,便將她拉近懷中,笑道“好師姐,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