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真的隻能這樣,沒彆的辦法嗎?”
唐昭然不死心地問道。
“施主這對龍鳳胎怎麼來的,小道不多做闡述,有違天和,人欲,故,其氣運孱弱,不受施主福報庇護,小道勸施主一句,多做善事,為孩子積些陰德。”
小道士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粗布道袍,行了一禮,“信與不信,在施主,不在小道,小道言儘於此,告辭,有緣再見。”
說吧,起身徑直離去。
獨留下唐昭然坐在椅子上皺眉深思。
三年,三年子與父不得相見。
否則不光她肚子裡這對龍鳳胎保不住,就連孩子的父親也會跟著遭殃。
沉思了良久,她站起身,凝視著宴會大廳的方向,雙拳緊握。
……
伴隨著悠揚的小提琴獨奏曲,最後一個音節落地,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周昊獨坐在角落,叼著煙,想事情。
周景軒,霍錦棉,周永年都沒來。
尤其是周永年,他怕控製不住自己上去把蘇謹言暴揍一頓。
所以為了兩家人各自都留點麵子,他們都選擇了不來。
周粥也不知去向。
周昊猜測,大概率正躲在哪個地方偷偷抹眼淚。
他歎了口氣。
煙霧籠罩下的一張臉上寫滿了無奈。
緣分這種東西,在妙不可言的同時,又惡心得讓人深惡痛絕。
世人總想用這兩個字,來解釋愛而不得的遺憾,以及對自身命運無法掌控的借口。
他能理解蘇逸的選擇。
畢竟,愛情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已然變了味道。
失去了為彼此奮不顧身的衝動。
隻剩下對未來生活的權衡利弊。
上京唐家四個字,在選擇上,就將他們周家壓得抬不起頭。
如果他是蘇逸。
他大概率也會做出和對方一樣的選擇。
誰都想成為人上人。
可跨越階級,並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
“親愛的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
說話的,是帝海最有名的一位主持人。
他手舉話筒,三兩句就將氣氛給活躍了起來。
周昊沒心思聽他的冷笑話。
他拿出手機,給蘇逸發了個消息。
「緊張嗎?」
蘇逸回答得很快。
「你說呢,周粥她來了嗎?」
周昊撇了撇嘴,指間快速打字。
「沒有,隻有我和我外公外婆來了,我爸我媽怕尷尬,就沒來。」
蘇逸的回答,沒有之前快了。
他停頓了能有半分多鐘。
才回了條消息。
「你說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周昊瞪大眼睛,立馬坐直身子。
他被蘇逸這可怕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你瘋了?現在才想起來逃婚?早乾嘛去了?你不想要名聲不要緊,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你想過沒有,留下這麼堆爛攤子,讓唐豆一個人扛?你咋想的?」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對唐豆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我壓根就不想訂這個婚!」
周昊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再次點上根煙。
「聽哥們兒一句勸,唐豆是個好女孩,你不能一錯再錯了!」
雙方都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