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聲嘩啦啦地響起,水花四濺。
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驚雷閃電交織在一起,像是在宣泄著什麼。
南鳶無助地看向窗外,窗子大開,但凡有人此刻出現在院中,她和顧景珩糾纏的模樣便藏也藏不住了。
月苒和白芷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萬一被她們看到……,南鳶簡直不敢再想後果。
“不要!”
南鳶不住地搖頭,顧景珩便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去看自己,“不要?小風箏,不聽話的人是要吃苦頭的。你乖點,孤保證……今晚不弄疼你……”
說著,顧景珩便吻住了她的唇瓣。
南鳶咬緊牙關,但仍然敵不過男女之間的差距。
顧景珩捏著她的腮幫子,硬生生將她的牙齒撬開,舌尖長驅而入,攻城掠池。
南鳶心底的無助達到了頂峰,淚水從眼眶滑落,浸濕頭發。
她恨死了自己這副柔弱又無力反抗的身體,她恨自己沒用,恨自己不夠強大,為什麼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顧景珩吻著她,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片冰涼,再一看,身下的人兒早已淚流滿麵。
他的動作怔住,片刻後,他微微起身,擦掉南鳶臉上的淚水。
“好不講道理的人兒,你占上風的時候,便要置孤於死地;你落了下風,便開始哭了,是算準了孤不忍心?”
默了片刻,顧景珩解開了束縛著她的衣物:“罷了,孤確實是不忍心了。”
南鳶依舊還在抽泣,她把自己縮成一團,不住地往後退去。
顧景珩卻將她拽過來,捧住她的臉,指腹抹去她臉上的淚珠,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你真是要了孤的命了。”
南鳶的睫毛顫抖著,像是受傷的蝴蝶般美麗,又透著幾分楚楚可憐。
瞧她這模樣,顧景珩歎了口氣:“你好好冷靜一下。”
話落,他便起身出去了。
顧景珩走了半晌,南鳶突然站起身,跑過去,將門死死地鎖上。
做完這一切,南鳶靠著門,身子慢慢地滑落了下去。
屋外大雨滂沱,刺骨的風透過門縫吹了進來,南鳶無助地抱住雙臂,把頭埋進膝蓋裡,瑟瑟發抖。
南鳶後背緊緊的頂住門,她不知道顧景珩會不會再來,她也不知道顧景珩究竟怎樣才會放過她。
他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做事全憑心情,從來隻有他肆意闖進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
南鳶坐在地上,蜷縮了許久,屋內的蠟燭也早就被風吹滅,室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憑著本能爬上了床,把自己緊緊地裹在被子裡麵,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多一些安全感。
雨還在下,雨幕中的男人站了許久,隨後轉身進屋。
“吱呀——”
顧景珩伸手推門,沒推開。
略微一想,便知道自己是被鎖在門外了。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擋著自己的門板,心底鬱悶,他不過是各自冷靜一下,可她倒好,單方麵冷戰。
“主子,要不咱還是回去吧,今兒這雨太大了,淋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身後的暗衛阿七有些著急,看著這潑天的大雨,他連忙把油紙傘往主子這邊歪了歪。
這家的姑娘也忒不識抬舉了,主子看上她是她的榮幸,居然還敢把主子鎖在門外?
若是主子身體有什麼閃失,她就算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
“退下。”
阿七剛要勸說兩句,便被顧景珩嗬止,他雖然不情願,但主子發話,也隻能照辦。
他將手中的油紙傘遞給顧景珩,低頭說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顧景珩接過傘,看著緊閉的大門,無奈地笑了笑。
氣性倒挺大。
他抬手揉了揉額角,轉身走到窗子旁,推開,躍進,一氣嗬成。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室內昏暗孤寂。
南鳶睡得極不安穩,秀氣的眉頭緊皺著,不住地喃喃自語:“彆……彆碰……我……”
她似乎在反抗什麼,但怎麼也掙紮不開。
睡意朦朧間,一雙手攀上她的腰肢,遊走作亂:“小沒良心的,平白把孤鎖在外麵,那樣大的雨,你也不怕孤死在外麵?”
聲音帶著十足的幽怨,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寵溺與縱容。